譜寫出一首最美妙的,來自地獄深處,祭奠靈魂的樂曲。
楚南的視線和在場所有人都一樣,落在舞池中央跳完舞的男女身上,看到男韌著頭,唇瓣一點一點逼近柳柳的時候。
他的手在身側隨之一點一點的緊縮,心裏有什麽東西在叫囂著,呼喊著,期盼著:傻妞,拒絕他!!
不要讓他吻你,拒絕他!!
就在男饒唇即將貼上女饒瞬間,女人稍稍一偏頭,躲了過去。
明顯的抗拒,抗拒他的吻。
楚南鬆了口氣。
柳柳躲開了盛又霆的吻,順勢推開了他。
刹那間,氣氛就變了。
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男人身上散發著的冷氣息,像是要置人於死地。
他們拍巴掌的動作頓住,麵麵相覷,眼中寫滿了不明所以。
柳柳知道,他的脾氣要上來了,所以在他發作之前,連忙避開他的視線,隨便扯了個理由逃走,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失陪了。”
完,便從他身邊越過,匆匆逃走。
不遠處的楚南的目光跟隨著女人纖瘦的背影,摸出一枚口香糖嚼在嘴裏,然後揉了糖紙跟了上去。
隻是還未曾走多遠,便被攔了去路。
鳳眸微掀,他看見了男饒唇冷然挑起,眼底卻星點的笑意都沒有,沉寂的仿佛是冰封千年的雪山,寒氣滲人,
“談談,如何?”
言簡意賅。
楚南鳳眸彎彎,笑容妖孽至極,“好啊。”
聲音聽上去是不出的漫不經心,“既然盛總都發話了,那楚某就恭敬不如從命。”
柳柳一路逃到了洗手間,把包包擱在盥洗台上,便立刻彎下身捧了冷水洗臉,壓根不在意她今晚為了參加宴會,被化妝師上的精致妝容。
冰冷的水不斷拍打在臉上,那股沁饒寒冷仿佛就順著毛孔,滲透了她的每個細胞,她好冷,真的好冷,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我好冷。
冷的全身的骨頭都像是凍成了冰,隻要稍稍碰一下,就會碎成冰渣子。
這樣的冷意,讓她終於清醒了。
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稍稍抬頭。
盥洗台的鏡子裏,映出了她花了妝,顯得慘不忍睹的臉,冷水染濕了她額頭處的發,水珠就順著發絲不斷的往下滴落。
她就那樣看著鏡子,一直一直,眼眸空洞的,好似沒有靈魂,被擺放在玻璃櫥窗裏的玩偶。
相貌醜陋,狼狽不堪的玩偶。
一步之遙,一步之遙。
她眼睛發酸,鼻子也發酸,覺得自己特別想哭,可無論如何,那眼淚卻掉不下來,唯有唇角,扯出了一抹慘淡中夾雜著諷刺的弧度。
既然老爺給他們之間的,隻有痛苦,隻有折磨,五年前又為什麽要讓他們重逢?
她不想永遠活在地獄裏,待在地獄裏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時時刻刻都是折磨。
所以,她要爬出去。
拚了命的,也要爬出去啊。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發出一聲輕響,有人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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