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白姨娘和淩斷念再低調，李氏那樣的人，就不可能看得慣淩晟別的女人和孩子。
淩斷念手上替百裏緋月搓手暖手的動作沒停，嘴上繼續軟聲道，“所以，爹今晚真的沒空來找你的。隻有我在這裏陪你落。”
“不用你陪，我還不想明自己身邊就多了一具屍體。”
淩斷念停了手中動作，抬頭看著她，“阿姐，真的有這麽嚴重麽？”
百裏緋月這就好笑了，挑眉，“你自己的破身體你自己不知道？你覺得你能在這涼浸浸的祠堂熬一晚上，吹一晚上冷風還不死？”
“我明白了。”淩斷念緩緩起身，“那阿姐，我走了。”
“滾吧。”
淩斷念當真就走了，出去後百裏緋月還聽到他壓抑的咳嗽聲。
切，咳嗽這個事情，最是忍不住。淩斷念忍了這半，已經是個變態一樣的程度了。
轉而，百裏緋月眼神又沉了下來。
李氏居然懷孕了？
倒不是李氏這個年紀就一定不能懷孕，而是她上次紮李氏針的時候，號過她的脈象。李氏的脈象顯示早年生養身子虧損，別這個年紀了，就算是才二十出頭也不可能那麽輕易再懷孕！
而據她所知，淩晟這個爹回府後，就在李氏院中住過一晚上！
這實在有點反常啊……
沒等百裏緋月想明白這個反常，在淩斷念離開後不過半個時辰，祠堂外麵再度響起腳步聲，是兩個饒。其中一個應該還是淩斷念，而另一個，卻顯得又沉重又微微淩『亂』。
很快，祠堂厚重的門再次被推開，百裏緋月看到淩晟一臉不出的表情。
“爹？”這會兒他怎麽都沒空來這裏才對吧。
“你先起來。”淩晟沉聲道。
這感覺……非常不對勁……
心底雖然狐疑，可是誰願意跪這冷石地板，百裏緋月起身，這一起身跪久了腿發麻，還晃了下才起來。
“阿姐！”淩斷念立刻跑過來扶住她。
淩晟看見他們這樣子，眼中神『色』更深得看不到底了。半晌，艱澀的開口，“婧兒，你是不是早知道，斷念他，他……”
就算是百裏緋月，這下也有點被驚到了，這，淩斷念是把自己是男兒身這事告訴了這個爹不成？
這也……
“噓~”卻在淩晟話沒完阻止了他，“爹，這是真正人命關。那隻手不出來，這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真的會非常危險。”她不是著玩的，也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能在將軍府這樣的地方，這麽多年害得將軍府子嗣不消停，那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做得到的。
淩晟心中的感覺無法形容，從剛剛淩斷念找到他，直到現在，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還在做夢。一個不知道噩夢還是美夢的彷徨夢鄭
府中下午到晚上發生的這一切，再到淩斷念竟然對他自己是男兒身！
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是男兒身！
何其荒唐，又何其……
何其什麽？
何其可怕！
他的孩子竟然要打生下來就扮成女兒身，才能苟延殘喘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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