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安哥你別不管我啊,安哥——”
賀絳活動著手腕,盯著二妞扯出一抹飽含威赫的笑:“好小子,那會兒都敢跟我動手了,來,你再試試!”
“啊!九哥九哥!你冷靜!”
“......”
燕涼竹往前走著,不時回頭看看那邊已經交上手的兩道身影。
雙方都拳拳到肉,仿佛都能聽見砰砰聲。
“他們真打起來了,不勸勸嗎?”
“不勸,敢跟賀絳動手確實得收拾收拾。”梅淮安頭也沒回的往前走,“得叫二妞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往後才不敢隨便往前衝。”
“......”
燕涼竹莫名沉默了,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麽。
梅淮安轉頭看他:“怎麽了?”
臨近午間的陽光逐漸熱烈,清風吹動枝頭綠葉帶給人視覺上的放鬆。
他們很少有這樣散步閑聊的時候。
燕涼竹嗓音清淺,話裏夾雜歎息:“為丈夫者,或提刀築功或楷書行誌,再不濟也可行商販甲,耕種忙田,可我如今.....”
“你怎麽了?”梅淮安聽出這是迷茫前途的意思,“你是有學問的又無拘無束,前路自然寬廣的很。”
“寬廣?”燕涼竹苦笑勾唇,“怎麽我就瞧不見前路在哪呢。”
他可以拎著木棍正天罡,但他不能永遠隻拎著一根木棍。
“我....不想這樣無所事事的活著,你們每個人都有事做。”
“兄長,你的變化很大,大到——”
“如果不是相貌,我都幾乎要認不出你了。”
“......”
梅淮安神色微動,沒說話。
燕涼竹自顧自的說:“時至今日,我們彼此的心性都已經是滄海桑田,你棄文習武說握劍就握劍了,可我的手......”
梅淮安垂眼看著身側人舉出來的手掌,清瘦修長,指尖纖細。
他突然笑起來:“我一時間想不到你提劍上戰場會是什麽模樣,你可千萬別上戰場。”
“嗯?”燕涼竹看他。
梅淮安說:“那日在山穀裏我領人去救你,你們被追殺的人仰馬翻,周圍刀光劍影血花飛濺,你坐在白馬上穿著一身華服長衫,茫然無措。”
“你那模樣就像是大片黑綢上擺了顆白珍珠,你就是白珍珠,跟血汙殺戮格格不入。”
“......”
燕涼竹收回手,有些潰敗的低著頭腳步放慢了些。
梅淮安停下腳步站定,看著燕涼竹往前走出幾步的背影,突然喊他:“燕涼竹。”
“啊?”燕涼竹回神。
他也停下腳步轉過身子跟人對視,眉眼間還充斥著失落迷茫的模樣。
梅淮安凝神片刻,問他:“提不了劍,能提筆麽?”
“....不要笑話我了。”燕涼竹臉色有點受傷,低聲說,“提筆能有什麽用。”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梅淮安挑眉看他,“提筆怎麽會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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