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賀絳點點頭,鬆了口氣。
梅淮安挑眉看他:“那我也提醒你,隻準看不準動,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也跟你玩兒命!”
這說的是廚房裏那位,賀絳一晚上眼珠子都快黏人臉上了。
聽見這話賀絳忙不迭點頭,臉色嚴謹的保證著:“你放心,我定然舍不得!”
其實場麵是有些滑稽的,兩人在這裏像是簽訂了什麽君子之約。
“這回放心了?”梅淮安推他,“放心了就趕緊走,我要回去睡覺了。”
“不行,讓你喝藥你還沒喝呢。”
“?”
“......”
兄弟倆都是愛管閑事的人,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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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分開了,今晚肯定不會閑著。
還是如從前一樣友好互助兩回,也可能是三回吧,記不清了。
梅淮安重新洗過澡從屏風後麵的浴桶裏走出來,眉眼間帶著饜足與疲憊的懶態。
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絲綢薄衫,馬上要睡覺了衣帶係的鬆垮,露出帶有斑駁紅痕的鎖骨以及薄肌胸膛,膚色雪白透粉。
那邊靠在床頭看書的人衣裳也沒有多規整,白絲裏衣微敞著,斑駁紅痕比另一人身上更嚴重,鎖骨上還有一口整齊的牙印兒。
“往裏麵躺。”梅淮安甩了鞋跪上床榻,拍拍對方蓋著毯子的大腿,“我喝口茶。”
“嗓子還難受?”賀蘭鴉往裏麵挪了挪,叫人能盤腿坐下,“....阿九說話莽撞,你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今晚一過來就像是帶著情緒,生撲生咬,活像隻被惹急了亮爪子的貓。
“我才不與傻瓜論長短,否則別人會分不清誰是傻瓜。”
梅淮安捧著甘草茶喝了幾口,茶水不涼不熱剛剛好,回甘清甜。
他放下杯子往看書的人懷裏趴過去,額頭貼在賀蘭鴉側臉蹭了蹭,即將分別的不舍都藏在這些小動作裏。
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些水濕氣,薄荷香浴液的味道充斥在兩人周圍。
外麵夜深了,兵將們的動靜也逐漸安靜下來,小鎮裏有娃娃哭,狗子叫。
屋子裏點著安神香,賀蘭鴉彈指閃過,多餘的燈燭也熄滅了兩隻,床榻裏光線暗下來。
梅淮安也沒說要往裏麵睡下,就這麽膩在人身邊抱著不撒手。
賀蘭鴉手臂勾回來揉了揉頸側這顆腦袋,低聲說:“一個月內,你打不下來望梅城我就離開歸雲郡去找你。”
“我不是因為這個煩....”
梅淮安也說不上來心底的焦慮感來自哪兒。
要獨自領兵出去攻城,不僅看不見賀蘭鴉還得再次見識殺戮惡戰的場麵,他不知道前方等著他的是什麽。
是燕西寧死不降的兵將?還是眸中充滿仇視防備的老百姓。
“你說,燕長楓為什麽要騙走中州國庫?你也說他跟梅氏素來交好,梅氏亡了對他有什麽好處?”
“作惡哪有緣由,一陣風一場雨,都有可能是激發惡念的凶手。”
賀蘭鴉指尖繞著身側人還有些濡濕的發,溫聲開解。
“等我見了他就知道了,我一定會親手捉住燕長楓,押著他去長安宮門前的青龍階上按頭跪拜,告慰先帝。”
“好。”
“賀蘭鴉。”
“嗯。”
“賀蘭鴉。”
“嗯?”
“沒什麽,就是喊喊你。”
“......”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