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老賊床榻邊的普通寬椅都是由純金打造,鑲嵌一圈名貴寶石,怕是中州龍椅也就這個規製了。
還是說,故意打造成龍椅模樣不好擺在外麵,於是就擺在內室?
燕長楓比梅淮安想象中要年輕些,興許是這些年不用南征北戰,再加上無數名貴補品保養著,人看著當然年輕。
穿著明黃色寢衣的中年男人縮在床頭,過渡奢淫的生活讓他看起來沒什麽精氣神,肥厚眼袋耷拉在眼瞼下。
不過從五官依稀能看出來,這人年輕時候相貌也是不差的。
燕長楓被關了幾天,神色有些陰鷙的看著走進來的兩人:“北佛......太子?長這麽大了。”
“老東西夠會享受啊,瞧這大金椅!”
梅淮安直奔床邊的純金椅子,單腳踏上去踩了踩,又轉頭戲謔得看著榻上老賊。
“連龍椅都打出來了,這是準備直接搬出去登基?”
“......”
賀蘭鴉稍遠幾步的跟在後麵,略有些嫌棄皺了皺鼻尖。
殿裏好幾天都沒開窗散氣,雖然沒什麽異味但有一股加了輕佻香粉的龍涎香味道,聞起來渾濁至極。
他走到窗邊扣了扣,嗓音平平:“開窗。”
外麵兵將都是五步一站的把整間內殿包圍起來,窗戶也是在外麵上了鎖的。
此刻聽見他的聲音,外麵人連忙應聲,掏出鑰匙哢嚓一聲落了鎖。
窗戶打開的一瞬間,才叫外麵傍晚還算清涼的夜風吹進來。
燕長楓轉頭往窗外看過去,沒看見月亮,隻能看見一個個黑色的兵將背影。
他便又陰鷙的瞪了一眼梅淮安,看見這張跟梅帝相像的麵孔,充滿厭惡。
“倒叫你小子逃脫升天,竟能活到現在.....”
“放心,我且活呢。”梅淮安笑眯眯不見絲毫怒氣。
他倚靠在床腳看著被餓了好幾天連站起來都難的老賊,知道說什麽才能誅心。
“我不僅會好好的活著,還會收攏江山繼續登基.....哎,你這龍椅不錯,往後給我墊腳正合適。”
“你?”燕長楓譏笑一聲,瞥著窗邊站著的另一道身影,“怕是輪不到你呢。”
梅淮安挑眉,含笑沒說話。
賀蘭鴉就像沒見聽燕老賊的聲音一樣,視線在屋子裏看了看。
最後從床頭的紫玉衣匣裏拽出一件明黃色龍袍,挑在指尖細看兩眼。
這是近日才剛做好的龍袍,燕長楓麵色微變有些心疼,但麵對賀蘭鴉時說話非常客氣。
“這是嶄新的,北佛可以試試,若穿著不合身——”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人把造價不菲的龍袍,直接丟到太子身側的紅木凳子上了!
“這件還算幹淨。”賀蘭鴉說,“你墊著坐,他這裏的東西髒。”
“哦。”梅淮安點點頭。
“......”
燕長楓雙目圓瞪,表情像是見鬼了一樣!
梅淮安蹺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屁股底下墊著燕老賊隻舍得摸摸,一直都不舍得穿的衣裳。
賀蘭鴉麵色清冷,立在他身側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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