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質子邦交失敗,過不了多久,南北朝將再起幹戈。
當務之急,趁北朝使臣被殺害一事,還沒那麽快傳入北朝,應盡快回京向陛下複命,做好應對北朝興師問罪的打算。
另外,立儲一事也不能再拖了。
計劃必須提前了。
……
夜色如化不開的濃墨,山風淒厲,葉樹發出“沙沙”的哀嚎,偶爾傳來幾聲烏啼,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
北雁關外,一處荒山野寺裏,姬如玄一身玄色衣裳席地而坐。
他神情專注,正拿著匕首在一刀一刀地雕刻手中的一塊木牌,小巧的木牌,隻有巴掌大小。
良久,木牌雕刻完畢。
翻動木牌,隻見木牌一麵刻著“張成顯”三個隸體字,另一麵卻刻著“三千九百一十六”字樣。
姬如玄低頭看了良久,緩緩將木牌收入懷中。
這時,一道黑影掠進了寺中,單膝下跪,拱手以尊:“稟主上,林弦照命人清理了現場,並且派人出關探查。”
擺在林弦照麵前的有兩條路,立即回京複命,上報北朝使臣被殺害一事。
其二是循著死士的行蹤,出關探查,若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承恩公府也不會太過被動。
林弦照為人自負,無功而返,並不是他為人處世的風格,隻要在北雁關故布疑點,就能引林弦照上鉤。
風聲穿過山寺,發出淒厲嚎叫。
姬如玄的聲音在淒慘的風聲裏,透著涼意:“薑景璋已到了及冠之年,早就該立為儲君,卻受太尉府壓製多年,如今承恩公大敗北朝,想以此功,打壓太尉府,向南興帝表功,扶持薑景璋登上太子之位,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山寺裏,又靜了片刻。
“貴妃無子,太尉府在爭儲上的弱勢,是不可逆轉的,兩方龍爭虎鬥,也是必然。”
說到這兒,他語氣不由一頓,腦中不覺浮現了一張出塵絕豔的容顏,以及玄纁衣裳之下,那仿佛一掌能握的細腰,唇邊露出了無聲的笑,這笑無聲,卻比寺裏尖嚎的山風,還要肆意囂張。
“薑扶光倒是有點意思,”他話鋒一頓,輕撚了一下有些發癢的手指,“承恩公在宮宴上,表功不成,世子林弦照接了護送北朝使臣的皇命,卻有負皇命,承恩公府連番受挫,恐怕是坐不住了。”
立儲一事,勢在必行。
還要加快步伐。
否則,承恩公府經營的大好局麵,也將毀於一旦。
“趕狗入窮巷,才會狗急跳牆,”姬如玄把玩著手中的短刀,刀光在昏暗的夜色裏,滲著白光,“通敵這種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他輕頂了頂後槽牙,笑容帶了點惡意,“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黑衣男子問:“接下來,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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