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淡淡的檀木香,像是在寺廟才能聞到的味道,很淺很淡,但卻讓人無法忽視,反而有種強烈的向往,想要深入的聞。
薄懿沒得到他的回應,就知道這事沒成,攀上他的肩膀,更努力的迎合。
半晌,薄懿放棄了。
看著他冰冷寡淡的邃眸心底有些害怕,推了推他的胸膛,低聲嚅囁:“那個……你先出去吧,這裏我來收拾。”
跟之前判若兩人,這些都是為了討好他。
陸淵看著她那張臉,隱含緊張的神情遮掩不住,不是討好也不是害怕,是有利可圖。
陸淵狹眸微眯,捏起她的下巴,聲音寡淡至極:“夫人要是好奇,偷聽哪有直接問我來的快呢?”
他溫柔的用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唇,意味不明,“去洗澡吧,雖然是夏天,但夫人還是要注意別著涼了。”
薄懿怔怔的點頭,直到陸淵關上門,一切回歸平靜,她才如負重釋的吐了口氣。
剛剛那表情那話語,分明就是陸行淵。
她閉了閉眼,有些懊惱剛才自己那麽木訥,臊得慌。
“煩死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問:“能幫我找下睡衣嗎?”
陸淵沒吱聲,在薄懿懷疑自己聲音太小他沒聽到,準備再喊一聲時門縫裏遞過來一疊衣服。
“謝謝。”薄懿毫不猶豫的接過睡衣關上了門,她還在煩惱晚上怎麽睡時手裏的睡衣被展開,她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
這衣長,她當上衣穿都沒問題。
這陸淵眼光有問題吧?
薄懿眉頭緊皺,握緊了手裏的睡衣。
半晌。
她看著鏡子裏的身形窈窕的自己,長發微卷如海藻般披散在肩頭,臉上不施粉黛,因為被熱氣氤氳的染上了一層紅暈,白裏透紅的肌膚像極了瓷娃娃。
之前她就想過頂著這張臉讓所有人都看看,上帝的寵兒是長這樣子的,可是現在她被困在這無形的方寸之地,哪也去不了。
薄懿出去後見陸淵在處理公務,沒有打擾他直接鑽到了被窩裏,快速把略濕的浴巾扔到了地上,“我有點困,先睡了。”
陸淵瞥了眼時間,不由嗤笑,晚上七點,虧得她能說出口。
胡扯也不結合實際情況。
陸淵沒吱聲,繼續在鍵盤上敲敲點點,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房間內安靜的可聽見呼吸,薄懿先前緊張了會,確定他在忙沒空搭理她才放心入睡。
在警局雖不是擔驚受怕,可著實沒睡安穩,現在一沾到枕頭沒幾分鍾就睡了。
直到深夜十點陸淵才合上電腦,回頭看著床邊窩著小小的鼓包,眼底深了深,放輕了動作去浴室。
薄懿睡眠質量好,不是大動靜都吵不醒她,就算陸淵掀開被子她都沒發覺,隻剩空調不斷送來的涼氣讓她往被子裏縮了縮,嘴裏囈語了幾句,像撒嬌的小奶貓。
越看越像瓷娃娃。
陸淵重新掖好被子,躺在她旁邊,把她摟在懷裏親了親,沉沉的歎了口氣,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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