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搖頭晃腦地道:“少爺,此言差矣!”
“贖一個姑娘,少不得上千成萬兩銀子!”
“再說,誰曉得此女往後會不會耐不住性子,從而出牆呢?”
“可逛一百個青樓姑娘們的閨房,也才不過千兩銀子!”
“老奴打死也不幹虧本的買賣!”
朱壽翻了個白眼,罵道:“本少爺的府上,怎麽就有你這麽一個缺德管家!”
“這個老東西,這麽個逛法,小心馬上風,死在女子的肚皮上!”
聽著他的聲聲痛罵,一旁的黃觀兩人更覺羞愧了。
看看,連義父府上的管家,都這麽快明悟同理之心,結果自己偏偏如朽木難雕啊!
枉為讀書人!
也就在這時,朱壽轉頭看向了他們兩人,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若要明悟何為知行合一,光是同理之心還遠遠不夠啊!”
“觀兒、原吉,你們且幫老人家割莊稼吧!”
“吃得苦中苦,方知耕種難!”
黃觀兩人連忙拱手:“是,義父!”
說罷,順勢接過廖大廖二遞過來的鐮刀,邁步往田裏走去。
倒是老農頓時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擺手道:“別、別,小老兒萬萬不敢勞煩兩位文曲星的大駕呐!”
夏原吉停住腳步,笑嗬嗬地道:“老人家放心,我等不收您老半點的雇傭之銀!”
不料,老農卻一點也沒聽進去,捂著心口,痛心疾首地道:“兩位貴人,你們是不是想多了?”
“小老人是怕你們五穀不識,活活割壞了小老兒的地啊!”
“倘若割壞了,一年到頭,小老兒全家要沒飯吃的呐!”
話音剛落,夏原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啊?
老人家,您這麽說話,好欠削啊!
給點麵子行不行?
正想著,朱壽憋笑之餘,邁步上前,掏出幾塊碎銀,笑道:“老人家,這是十兩銀子,全當本少爺的賠禮了?”
“可好?”
老農瞬間兩眼發光,連忙換了一副嘴臉,激動地道:“呀,小老兒多謝貴人賞賜!”
“割!隨便割!”
“兩位貴人莫急,小老兒這就教教你們怎麽割莊稼!”
說罷,把銀子急急往懷裏一揣,便朝著黃觀兩人衝了過去。
下一刻,三人埋頭割起割起莊稼,賣力的在地裏揮汗如雨。
小半個時辰之後,堂堂兩個讀書人的種子,已是汗流浹背,個個臉色蒼白,一屁股癱倒在田埂上,累的腿肚子直打著哆嗦。
可歇息之餘,黃觀兩人臉上毫無抱怨之色,竟充滿了敬佩之情。
萬萬沒想到,連割莊稼之中,也有大學問!
割地尚且如此,那耕種呢?
夏原吉抹了一把大汗淋漓的額頭,恨聲大罵:“勸農書?”
“呸!”
“一堆廢紙罷了,開腚都是高看了!”
正罵著,朱壽邁步上前,笑眯眯地道:“觀兒、原吉,有何感悟啊?”
聞言,夏原吉連忙掙紮起身,拱手說道:“義父,孩兒割了這麽多地,發現稻種多是良莠不齊!”
“義父也說了,知農事而施行革新之仁政,是為知行合一!”
“那孩兒以為,世皆有公母,稻種亦有公母……”
“可否以上之公稻、配種上之母稻,從而種出年年大豐之稻呢?!”
話音剛落,朱壽瞬間震撼了!
臥槽!
這豈不正是袁老的雜交水稻之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