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季安恍然抬頭,懵逼地問:“你們要帶老夫去哪?”
馬夫憨直一笑,道:“還能去哪?”
“定是去錦衣衛昭獄啦!”
“坐好,走也!”
說罷,揚起馬鞭,把馬車掉轉回頭,一路回到了錦衣衛昭獄。
當胡季被錦衣衛拖入大門之後,整個人都快嚇尿了!
老夫這是剛出熊窩,再入虎口啊!
等雲裏霧裏被拖到一間牢房之前,伴隨著牢門打開,裏頭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慘叫:“啊!”
“不要鑽、不要鑽了!”
“大人,這黃鱔鑽十幾條,鑽的夠多了!”
接著,又是傳來蔣瓛冰冷至極的聲音:“範長喜!”
“你豢養天花,萬死難恕其罪!”
“來人!”
“叫劉一刀過來,先摘下一個蛋,等養好了,再把另一個蛋給摘了!”
“還有,熬好參湯等吊命之補物,省得這狗東西在淩遲之前死了!”
“是,指揮使!”
說罷,一個錦衣力士邁步走出牢房。
一見到胡季安,他頓時不厚道的笑了,道:“喲?”
“這又送來一個?”
“打算享受何等酷刑啊?”
胡季安嚇得直尿褲襠,渾身顫抖地問:“什麽什麽酷刑?”
聞言,對方笑眯眯地道:“噢,你問這個啊……”
“裏頭的範長喜豢養天花,助衍聖公坑害陛下血裔,正享受天下酷刑呢!”
“你既然被帶到這,也定是助衍聖公坑害陛下血裔的同夥了,你不遭刑,誰遭刑?”
話音剛落,胡季安一下聽傻了!
啥玩意?
衍聖公坑害陛下血裔?
這也就罷了,老夫竟還是同夥?
擱哪輪的啊?!
他頓時哭喪著一張臉,崩潰地道:“大人,你們錦衣衛是不是搞錯了?”
“老夫沒坑害陛下血裔啊!”
“這你跟我說不著,進去跟指揮使大人解釋吧!”
“俺要去請劉一刀了!”
說罷,對方邁步離去。
至於身後的錦衣衛,則是一腳把胡季安踹入牢房,道:“指揮使大人,胡季安帶到!”
“下去吧!”
蔣瓛應了一聲,卻是看也不看胡季安,而是盯著麵前已經折磨到不成人樣的範長喜,幽幽地道:“範長喜!”
“彈劾孔訥之事,你到底應不應?”
“不應!”
範長喜咬了咬牙,道:“橫豎都是死,我要是讓他丟了衍聖公之位……”
“史書之上,該如何寫我範長喜?”
說到這,他忽然話鋒一轉,振聲說道:“除非你們留我一個全屍!”
蔣瓛冷笑一聲,道:“進了錦衣衛昭獄,你也配跟本指揮使討價還價?”
“你必是淩遲萬剮之命!”
“胡季安!”
“彈劾孔訥以天花坑害萬民,你應不應?!”
範長喜連忙大吼:“莫要答應,主動之權在吾,不在錦衣衛!”
“錦衣衛的死無對證,叫百姓認同不了孔訥之罪!”
“唯有他們肯留吾等全屍,才可答應!”
聞言,胡季安臉色頓時一變,上去就是一耳光,罵道:“混賬!”
“為大明計,生死當置之度外,還在乎什麽全屍?”
“蔣指揮使,老夫應了、應了啊!”
話音剛落,範長喜瞬間驚呆了!
臥槽!
這老東西,骨頭也太軟了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