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臣倒是想跟範長喜、胡季安這兩個奸佞之流,當庭對質!”
對質?
朱元璋麵上似笑非笑,玩味地道:“朕準了!”
“謝陛下!”
孔訥拱手謝禮之後,轉頭便盯著胡季安,冷冷地問:“胡季安!”
“你說老夫唆使你彈劾格物院,證據呢?”
“可有人證物證?”
胡季安恨的咬牙切齒,怒道:“既敢彈劾你衍聖公,證據定然有!”
“吾有你的親筆信!”
孔訥冷笑一聲,道:“親筆信?”
“誰不知道,老夫酷喜書法,常送書墨於人?”
“老夫的字跡被人看多了,自然可仿造而出!”
胡季安破口大罵:“孔訥,你無恥!”
“我怕受你指使,彈劾格物院不成,陛下念我老邁,不治大罪而準我歸鄉,可你呢?”
“我為你辦事,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派死士在我歸鄉路上,截殺於我!”
“這也是證據!”
孔訥搖頭晃腦地道:“死士?”
“那人呢?”
“死士死士,定然是死了,否則我怎麽活下來,回來彈劾你?!”
“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人都死了,也算證據?”
“再說了,老夫縱是幹了此事,你若不聽,何來罷官之事?”
胡季安氣的直咬牙:“你……”
見他如此臭不要臉,一旁的範長喜立馬怒聲吼道:“孔訥!”
“胡季安之事也就罷了,你敢說,命我範家把天花散於京師,不是你的餿主意?!”
孔訥撇了撇嘴,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你如此的言之鑿鑿,證據呢?”
範長喜恨聲道:“當初我命人把天花送來京師,可是你孔府之人接的!”
“究竟是誰,一查便知!”
孔訥渾然不懼,笑眯眯地道:“哎呀,這不是巧了?”
“天花出世,老夫府上的下人,全染上天花死絕了!”
“誣告!”
“你這絕對是誣告老夫!”
“陛下,臣一心為天下萬民計,多年都不曾上朝了,不曾想剛冊封武英殿大學士,就有奸佞構陷於臣啊!”
“他們這是嫉妒臣深得聖恩也!”
“臣冤枉、冤枉呐!”
說罷,竟是嗷的一聲哭了,擺出的樣子,看起來冤屈極了。
見他惡人先告狀,範長喜、胡季安對視一眼,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老天爺!
我等縱是有罪,為何你不順道把首惡給收拾了?
難道,傳襲幾千年的衍聖公之位,就這麽難扳倒不成?!
我等恨啊!
我等死了也不服、不服啊!
孔訥嗷嗷痛哭之餘,也低垂著頭,餘光瞥了一眼範長喜兩人,眼中透著一抹得意、不屑。
哼!
證據老夫早就銷毀了,剩下的旁枝末節,根本不至於扳倒老夫!
就這,還敢跟老夫鬥!
你們這幫人還是太嫩了!
老夫不怕不怕的啦!
可心裏剛升起這個念頭,殿外轟然響起一聲大吼:“陛下!”
“草民孔聖之後、當代衍聖公之胞弟孔慈,彈劾孔訥!”
話音剛落,孔訥一下傻眼了!
哎呦臥槽!
孔慈這廝賣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