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個白衣小公子,臉上娘裏娘氣地塗著脂粉,長得倒漂亮,看這一身打扮,應是北方那邊的,不知為何會周遊到此處。
不過管他是不是本地人,這筆擱在這裏又沒寫他的名字,如何便是他瞧上的?
“我也瞧上了。”撂下這麽一句,他又要伸出手去拿。
卻聽那帶著幾分陰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你既也是要拿著這筆送人,為何不能送我?”
手頓了一頓,他神色怪異地回過身,“你怎麽知道?”
隻見那白衣公子搖搖手中玉骨扇子,笑道,“我何事都知曉。”
“……有病,”罵了一句,他嫌棄道,“我要送的那個人,可沒你這麽娘氣。”
白衣小公子臉色一變,“你說誰娘氣呢?”
“就說你呢,如何?”已經拿上了那筆交了銀子,他不欲再和他牽扯,吐了吐舌頭轉身便走。
穆七急了,聲音亦跋扈了些,“你站住,我說是我先瞧上的,你……誰給你的膽子,竟然不讓我?”
“我憑什麽要讓你?”
穆七自幼從蜜罐中長大,全家都寵著他這個老幺,從沒有人敢這樣忤逆他的話,當下便動了怒,“你若是敢走,我便能讓你沒命回去。”
“我看你還是去瞧瞧腦子……”話音未落,卻見兩個抱臂侍從圍在他身前,他挑了挑眉,“不是吧,來真的?你們這麽大人,欺負我這麽小的孩子,也好意思?”
事實證明,他們好意思。
被那為首的一把推在地上,對著他腹部便是一腳。
他吃痛蜷縮起身子,接下來臉上又挨了一拳。
擊打如同雨點一般落下來,讓人躲不開,抱著頭躲避的時候,他心中想起來,那人說於這世間要有保命的本事,後知後覺地深以為然。
可惜他從來就不是什麽習武的料子,力氣又比不過這兩位,隻有挨打的份。
也不知撐了多久,眼前都有些發昏,那個跋扈的小公子終於解了恨,淡道,“停手吧,別真把人打死了。”
“是,公子,這筆……您還要嗎?”
嫌棄地瞥了那筆一眼,穆七皺眉道,“不要了,都沾上血了。回吧。”
“是。”
他在地上痛得不行,但手裏還僅僅攥著那筆。
好容易保下這戰利品,不能連這個也忘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