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你發現了,沒意思。”
廣璞笑了,隨手將白傘放下,向後一掏,紙人就被扯到了身前。
是個女紙人,高度大概一米五,和真人類似,昏暗的環境中看起來無比瘮人。
內部可能使用了蘆葦和木條等物製作框架,外頭貼的紙白,於其上進行彩繪,加以各種紙紮的裝飾品。
眼前的這個紙人眼神空洞,是因為按照民間習俗紙人不可點睛,老人們都說,給紙人點睛之後就等同讓其產生了靈性,會發生可怕的事兒。
這種傳說由來已久,約定俗成的,紮紙匠們不會隨意給紙人點睛。
“廣璞,你這是在幹什麽?”
徐敞大怒,從後頭蹦出來,指著廣璞嚎叫,臉都扭曲了。
被個紙人嚇破了膽子,屋子內的學生們都深感沒麵子。
其實,正常情況下不會如此,偏偏廣璞背著紙人回屋的時間點,掐在徐敞他們意識到不知不覺換了屋子的害怕節點上,這就引發了驚慌。
“咦,徐少要管我?”
廣璞卻沒有在意,隨手撣了撣身上的水珠,眼神鄙夷的掃了徐敞一眼。
“你!”
徐敞漲紅了臉,手指點著對方,但下意識往回收。
我立馬就明白了,廣璞雖然惡作劇嚇唬了徐敞,但徐敞不敢對人家如何,這已經說明了廣璞的不一般,至少,他的家世不會次於徐敞,甚至,有讓徐敞忌憚的資格。
“廣學長,你別誤會,我們不是被你嚇的,實在是,驚弓之鳥受不住了。”
肖各笑嘻嘻的上前打圓場,順勢將徐敞指著廣璞的手臂摁了下去。
徐敞冷哼一聲,不再吱聲。
廣璞冷笑起來,沒理會肖各,而是轉頭看向我,笑容收斂,淡淡的問:“方同學因何出現在這?”
他的架勢很足。
“你為何從外頭回來?”
我沒有回答,反而追問。
廣璞伸手揉了揉下巴,靜靜的盯了我半響,又看了看徐敞他們憋著不敢吱聲的反應,他眼珠轉動一下,凝聲說:“後半夜睡不著了,雷聲太大了,我卻聽到古屋後院有動靜,就像是老鼠搬家。
好奇心作祟,就從二樓窗戶那兒翻到後園去了,然後,在一棵老樹下發現了這個東西,覺著很有趣,就背著它回來了,接下來你都知道了。”
廣璞閉上嘴巴,眼含深意的看著我,眼神落到桃木劍挑著的符紙上,嘴角的笑就愈發的神秘了。
廣璞兄妹第一次進入我視線的時候,就感覺他倆非常怪異,散發的磁場和別人不同,此刻,這份怪異感更重了。
試問,任誰後半夜的在陰森恐怖的古屋後園發現了紙人,會是這麽個反應?
背著回來?
隻這個行為就讓人遍體生寒了吧?
紙人是白事兒時使用的,這點常識誰都懂吧?聽聽廣璞說了什麽?好玩?
“好玩個你妹啊。”
我心底罵著,麵上不冷不熱的:“廣同學很有興致嘛,佩服,佩服。”
“方同學客氣了。”
廣璞嘴角挑的很高,邪氣直冒。
我很想上前將他的嘴巴掰直溜了,剛想說什麽,忽心有所感,看向放置在地的紙人。
一眼看清,不由的後退了一大步,因為,那紙人的眼眶中,出現了兩顆墨點,而我清晰記著,它被放在地上時,眼眶中是空洞無物的。
誰為它點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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