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好像是大樓十四層的位置,但是,太黑了,我看不清。
半秒後,我才回過神來。
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下臉,借著街邊慘白路燈一看,滿手的鮮血!
是那個墜樓而亡可憐女人的血。
猩紅至極,血腥味充溢在鼻口之間。
“啊,啊,啊!”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驚聲尖叫起來。
用袖子拚命擦臉,幾乎被嚇破了膽子。
一股股的寒意從脊梁骨上爬過去,冷到骨子中。
即便我是個吃死人飯的,經常主持白事下葬事宜,以往也見過不少屍首,甚至,上吊橫死的屍首也收斂過,但被死人血迸濺到臉上,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驚懼之意化為一隻巨手,死死攥緊我的心髒,恐怖感鋪天蓋地的湧來。
“砰,砰,砰。”
腳步聲響起,人群圍了過來。
我趴在那兒胡亂的揮動手臂,聲嘶力竭的喊叫,也不知自己喊了些什麽。
眼前都是女人和男嬰死不瞑目的臉,根本就看不清跑過來的是什麽人。
這種情形過於激烈,哪怕我年富力強的,精神上也承受不住了,眼前呼啦一黑,就此昏了過去。
暈暈乎乎之中,眼前白影一閃。
抱著死孩子、滿臉是血的白衣女人,飄到我眼前,幽幽的開口:“求你,幫我們母子,報仇雪恨。”
“啊啊!”我慘叫著掙紮起身。
“沒事,沒事的,不要掙紮,快,鎮定劑!”
我勉強睜開眼,就發現身邊圍了五六個身穿白大褂、戴著醫用口罩的女護士。
其中三人死死摁住我的手腳,另外一個小護士遞給一個中年護士針管。
我驚駭的想要拒絕,但下一刻,已經被打了一針。
慌亂驚恐的感覺幽幽的遠離,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死命呼吸幾口帶著消毒水味道的空氣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皮。
室內燈光幽暗,並不刺眼。
我眯著眼適應一會兒,勉強扭動脖頸,觀察四周,這才發現,自己身處於單人病房內。
慘白的天花板,素白的室內環境,熟悉的消毒劑味道。
這鬼地方,說實話,我片刻都不想待著!
門忽然被推開,端著醫用金屬盤子的女護士走了進來,看她體型應該有三十多歲了。
她眼神和我一對,似乎有那麽一點兒波動,隨後就化為平靜。
“患者,你醒了。”
護士說話很是清冷。
我眨巴幾下眼睛,就要努力的半坐起來。
“你身上多是擦傷,沒有大礙,但精神受到嚴重衝擊,很可能會有幻聽、幻視;
醫生的意見是,你最好留在醫院多觀察幾天,確定真的沒有問題了,再辦理出院手續也不遲。”
護士走來,扶我半坐起來,熟練的換著點滴藥瓶。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正在輸液。
看了一眼牆麵上的石英鍾,前半夜二十二點五十分。
低頭審視自身,發現有些位置打著綁帶,顯然是護士口中的擦傷。
也對,當時我一個大動作側翻滾,平時又沒練過,難免會出現扭傷和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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