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她一萬次機會,她都會毫不猶豫把張大戶推到井裏,這是她的本性。
對麵這個人的眼神,讓她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那是李漁沒有出現的日子,是她生命裏最黑暗的時光。
即使是現在,她偶爾還會在噩夢裏,夢到那段不堪的回憶。
穀隨著她手上的動作,一道冰針從水底快速穿過,金蓮要給這個麵目可憎的人一點教訓。
突然,在湖中施術的天工閣的一個匠人,留著山羊胡子,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目光如炬看了過來。
他腳上一動,水中砰的一聲,就攔住了金蓮的冰針。
天工閣的同伴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多管閑事,山羊胡這才作罷。
金蓮絲毫沒有慌亂,她很冷靜,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深深地瞥了賈珍一眼之後,她才轉身離開。
黛玉在後麵問道:“蓮兒姐,你怎麽走了?”
“我有些不舒服,回去睡一覺。”
薛蟠哈哈笑道:“八成是想我那李漁大兄弟了。”
這廝不分場合地亂開玩笑,按理說金蓮應該很生氣,可是她不但沒有生氣,反倒開心了不少,看薛蟠也格外順眼起來。她用尾指勾了勾發絲,輕輕一笑,轉身離開。
賈珍隻當她對自己青眼相看,不禁得意洋洋,覺得這次又是十拿九穩。又看到金蓮的風情萬種,不禁更加心癢難耐。正因為賈珍是花叢老手,他才能一眼看出金蓮的妙處,她的五官可能不如府上幾個小姐精致,至少就不如她旁邊的林黛玉好看。
但是這樣的女人,眼角含春,嘴角帶媚,是萬中無一的男人恩物。誰要是能受用一會,才知道個中樂趣。
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蠢貨,你知不知道,剛才在地府門口逛了一圈!”
賈珍聽到這個聲音,十分驚恐,這聲音對他來說,就如同夢魘一般。
下人們隻見珍老爺就跟見了鬼一樣,失魂落魄地離開,都不知所措。他們是被賈珍叫來的,說是有差事要吩咐,這下賈珍走了,他們卻犯了難。
賈珍對下麵十分苛責,動輒打罵,沒有他的命令,這些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們轉頭一看,旁邊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麵目清秀,身材俊俏,輕裘寶帶,美服華冠,正是賈蓉。既然蓉哥兒還在,下人們便紛紛上前問道:“蓉哥兒,老爺怎麽突然走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賈蓉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們這些賊羔子最是陰損,想來我這裏討話頭,到時候老爺怪罪下來,便能把我拉出來頂罪。”
管事叫苦道:“蓉哥兒,您這可冤殺小人們了,我們就是生了潑天的膽子,也不敢算計您啊。您是誰,那是主子爺,我們這些做奴才的...”
賈蓉不耐煩地揮手,說道:“我懶得跟你們廢話。”
說完他轉身就走,心裏早就有了齷齪的心思,前些日子,他和璉二叔叔從鐵檻寺回府的路上,璉二叔一路不停誇說二姨如何標致,如何人好,言語溫柔,無處不令人可敬可愛。
還說出什麽‘人人都說你嬸子好,據我看,那裏及你二姨一點半星兒昵?’的話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