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回事?”
“回陛下,是傳籙府的文扶鼎。”
“就是那個號稱奉天承運的扶鼎真人?他什麽意思,是朕不夠格當這個皇帝?”
王柄賢慍怒道。
周玄同聞言連忙跪倒在地,顫聲道:
“陛下乃是真龍天子,天命所歸,那扶鼎道人鼠目寸光,奉天承運一說也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噱頭。”
“起來吧,朕又不是怪罪你。”
皇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原本慘白的臉上此時竟浮現出些許血色。
“文扶鼎既然做好了打算,傳籙府就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喏。”
周玄同剛說完,就見皇帝臉上血色漸多,緊接著,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快快,宣禦醫!”
周玄同一下慌了神,連忙朝外麵喊道。
吐完血的皇帝眼中反而多了幾分神采,他喃喃自語道:
“終究是撐不住了。”
……
京杭大運河上,已經出了京師範圍的王柄德立於船頭,轉身望向京城方向。
聶映雪從船廂走出,為其披上一件狐裘,輕聲開口:
“想什麽呢?”
“我在想,什麽時候會回來。”
樓船破浪而行,隻聽得船底波濤聲。
……
普蘭讓,王朝西部邊界難得的綠洲之一。
這裏雖常年受風沙侵蝕,卻始終沒有淪陷。
來此經營的商人都要繳納一筆不菲的稅費,這筆稅費大多會被用作防風固沙,正因如此,幾十年來普蘭讓不但沒被黃沙埋沒,反而往外擴張了十餘裏。
普蘭讓西側有一座大湖,湖水深不見底,哪怕極為幹旱的年份,這裏的湖水依舊能夠維持普蘭讓的綠意。
當地人因此將這座名為益西的大湖視作神靈,不但禁止在湖邊飲牛馬,甚至就連在裏麵洗澡也不行。
一隊人馬此時從湖邊走過,說是人馬或許並不恰當,因為他們騎乘的並非常見的馬匹,而是白象。
在西赤,白象隨處可見,無論百姓還是王室,都願意騎乘這種溫順的動物。
雖然白象作用與馬匹相彷,但地位在西赤卻要比馬匹高出不少。
依據西赤密宗說法,白象是神靈的坐騎,具備神性,騎乘之人需要格外尊重白象,不得鞭打虐待,平日還要好吃好喝供著,就算其闖禍毀壞了農田,也隻能忍著。
這一行騎白象的商人,便是自西赤而來,為首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子,典型的西赤打扮,著紅衫綠裙,戴粉色頭巾,以白紗蒙麵,眉心還有一點標誌性的紅色。
她身旁另一隻白象上坐著的,則是寒井寺的年輕師叔祖,小和尚慧明。
普蘭讓百姓多信佛,經常出入這裏的商人也大抵如此,就算不信,樣子也總需要做足。
因此小和尚慧明這幾天來受足了款待,不但吃住不愁,而且還有不少商人主動奉上銀錢,不過最後都被他一一婉拒了。
饒是小和尚活佛轉世,也不得不讚歎一下西赤這邊的敬佛之心,若是天下民眾都這般向佛敬佛,何愁佛法不能弘揚?
念及此處,小和尚不禁想起了叢摩院那個家夥,若非幾年前的那場變故,恐怕今日來西赤的便是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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