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樓下,看見胡醫生正在給九爺的右手做手術,胡醫生的手法非常嫻熟,這種外科手術對他而言,就像家常便飯。
胡醫生看上去四十來歲,瘦瘦小小的,戴著一副眼鏡,留著一小撮山羊胡。
浩哥告訴我們,胡醫生是香港很有名的外科醫生,經常都會收治一些因幫派火拚而受傷的古惑仔,以及一些幫派大哥,久而久之,胡醫生的醫術就在這個江湖圈子裏麵傳開了。
後來,很多火拚受傷的江湖人士,不能拋頭露麵,就會私底下請胡醫生上門醫治。
以前的香港幫派林立,經常都有流血衝突,胡醫生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
於是,他索性從醫院辭職,自己開了個診所,這些年下來,他現在基本上成了各個江湖幫派的禦醫。
而且,不僅是打架鬥毆受了傷,就是平日裏摔傷、拉傷之類的,都會請胡醫生上門服務,從側麵也可以看出,胡醫生不僅醫術高超,而且非常會做人。
“九爺,忍著點,我現在要把你掌心裏的爛肉剜出來,你確定不打麻藥嗎?”胡醫生從醫藥箱裏,抽出一把小小的手術刀,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寒光。
九爺搖了搖頭:“不打!反正我這右手已經痛的麻木了,打麻藥也是多此一舉!”
“好!”胡醫生點點頭,左手按著九爺的手,右手持刀,沿著掌心邊緣切了下去,我們站在門口,都能聽見刀子入肉的那種聲音,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九爺也是個硬漢,疼得渾身發抖,愣是沒有吭一聲。
胡醫生的醫術確實高超,三兩下便把中間燒焦的爛肉剜了出來,然後塗抹上去腐生肌的藥膏,又給九爺注射了一針消炎針,給九爺的右手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胡醫生從頭到尾都沒問過,九爺這隻手是怎麽傷的,完事之後,領錢走人,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九爺滿臉冷汗,後背都被汗水浸濕透了。
浩哥問九爺道:“九爺,要不要回房休息?”
九爺坐在沙發上,長籲一口氣,讓浩哥把酒櫃上的一瓶洋酒拿過來。
“九爺,你這傷……還喝酒?”浩哥問。
九爺揮揮手道:“少廢話,我現在就想喝兩口,媽的,好多年沒有這樣痛過了!上次縫針的時候,還是十多年前,被人伏擊,背上挨了一刀!”
九爺的命令,浩哥不敢違抗,乖乖取來洋酒。
九爺單手接過酒瓶,用牙齒咬開瓶塞,也不用杯子,咕咚咚連灌了好幾口。
幾口烈酒下肚,九爺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九爺問我:“安安沒事了吧?”
我說:“隻能說暫時沒事,但是,那塊佛牌在安安姐身上,始終是顆定時炸彈,而且距離爆炸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九爺濃眉緊鎖:“那現在怎麽辦?”
我抿了抿嘴唇:“九爺,實話講,這塊佛牌太邪了,以我的能力,恐怕不能對付!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解救安安姐,還是得找到那個給安安姐做佛牌的邪僧!”
浩哥站出來,自告奮勇地說:“九爺,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