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下來,父親和爺爺因蓋房久病成醫,也成了搞建築的一把好手。在不忙的時節裏,他們倆跟著建築隊四處蓋房,憑著一膀子力氣打工掙錢。母親和奶奶也悉心照料著田裏的莊稼蔬菜,生活細水長流。
開學後,韓玉趁宿舍沒有其他人,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包大白兔奶糖,塞到了小帥手裏。
“成啦?”小帥喜出望外挑起了眉毛。
“還行!”韓玉的笑容從嘴角流淌了出來。
高一下學期的第二個月初,文理分科終於開始了。
普通班裏亂哄哄的活像搬家,但四個重點班卻寂靜如初。
小帥班裏隻有6人報了文科,其中5人的成績都處在中下遊,他們本著“寧當雞頭、不當鳳尾”的原則,既興奮又不太甘心地離開了重點班。喵喵尒説
還有一人便是韓玉。他的離開使得班主任都很震驚,且與韓玉好好談了一次心。可班主任的那些激勵、畫的大餅,都不是韓玉所需要的。韓玉不在乎將來能考什麽樣的大學、學什麽專業,他隻想混過父母那一關。
韓玉搬離宿舍那天,其他人都躲著不回,隻有小帥去幫了忙。
幫韓玉安置好新的宿舍後,韓玉又給小帥塞了包大白兔奶糖。
“不用,你留著自己吃。”宿舍樓下,小帥趕緊推辭。
“我那兒還有,你不拿我生氣。”韓玉硬塞道。
“溜達溜達。”小帥接過奶糖,跟韓玉一起在校園裏散步。“你挺愛吃這奶糖啊?”
“無助的時候含一顆,感覺渾身都是甜的。以後你要遇到傷心事,也含上一顆,心情立馬就好了。”
“好使?”小帥半信半疑地笑問。
“好使!”韓玉十分肯定地回答。
小帥沉默半晌,許久才猶猶豫豫問:“那個…尿床應該能治好吧?”
韓玉愣了一下,接著仰起蠟黃的臉:“我爸就是開診所的,給我吃了很多藥都不起作用,其實是心理疾病,精神壓力太大了。有時我覺得我爸也有精神病,我媽生了我以後,就懷不上了。這些年下來,我爸不停地搞中藥、西藥,把我媽當成了藥罐子,身體都快吃垮了,還是沒懷上……”
“挺痛苦的吧?有那樣一個父親。”小帥深深皺起了眉。
“不開心的事不提。”韓玉擺擺手,又朝小帥肩膀打了一拳:“以後常聯係?”
“常聯係!”小帥鄭重地回了一拳。
分科以後,小帥在西教學樓,韓玉在東教學樓;小帥的宿舍樓在南麵,韓玉的宿舍樓在東麵。
開始的幾個月裏,他們隔一周還見麵;漸漸地,就不再刻意見麵了。
令小帥欣喜的是,韓玉的狀態好了很多,個子也開始竄高;偶爾在食堂碰見,他們會相互點頭示意。
再然後學校搞分區就餐,文科班大都在食堂二樓,理科班在一樓吃飯,他與韓玉基本就不怎麽碰麵了。
再次得到韓玉的消息,已經是高二了。
是穿山甲興衝衝地跑到宿舍說:“韓玉還記得吧?他現在成混混了,跟別人打了架,據說學校要開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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