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竟然這麽對自己的結發妻子?有沒有人性啊。
原因是什麽?
沈姮想到謝儉的履曆,十七進士,二十八歲位居正一品,照大叢律,年初是院試,八月即是鄉試,也就是說他明年就能中秀才和舉人,後年開春又中了進士,從此扶搖直上。
可謝儉的父親殺人罪,後代是無法參加科舉的,所以夏氏一直想讓原主的父親以大善人的身份去衙門做保人,沈父在原主出嫁時就已經放棄了這個女兒,又怎麽可能給謝儉做擔保?
但要是原主跟人私通,丟盡了謝沈兩家的顏麵,為了不讓謝家把這事說出去影響到沈家,沈父肯定會做擔保為交換,細思極恐啊。
沈姮看著眼前熟睡的少年在昏暗的夜色中如同剪影一般分明的輪廓,倒吸了口氣,這小子心思夠深,夠陰啊。
隔天,天氣晴好。
沈姮醒來時陽光正透過窗欞細細碎碎的照進來,瞬間清醒,起身來到妝奩前坐下,打開鏡匣,鏡中的女子雖談不上貌美,但眉眼鼻的比例恰到好處,而且,牙齒潔白又整齊喲。
沈姮張開嘴,上下左右打量,沒蛀牙。
此時,屋門被猛地一拍,夏氏的粗嗓門從門外傳來:“真當自己還是閨中嬌娃什麽也不用幹了,都成了親的人,不知道侍候夫君,勤儉家事,一天到晚隻知道窩在屋裏,你是打算一輩子都……”
屋門打開,夏氏的聲音戛然而止,這個弟媳婦她每天都要罵上一罵,還以為今天又會像以往那樣任她罵,沒想到出來了。
“大,大嫂,早。”既來之,則安之,反正現在也離不開,沈姮決定新生活從喊一聲大嫂開始。
夏氏愣了下,印象中這個弟媳婦好像沒叫過她大嫂,還叫得這麽別扭。
“娘,我回來了。”門口,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子背著比他人還要高的竹簍走進來,大黃狗搖著尾巴跟在後麵。
小男孩雖一身粗布短褐,但五官秀氣,模樣可愛,眉眼之間和夏氏有些相像,輪廓與謝儉也有幾分相似,正是夏氏的兒子,也是謝儉的侄子謝旻(mín)。
“阿嬸。”謝旻一臉僵硬地叫了聲沈姮,就去後麵的羊圈裏喂兔子去了。
原主不喜歡謝家人,自然也不喜歡這個小侄子,謝旻年紀雖小,也是個有骨氣的,知道這個嬸子不喜歡他,除了看到的時候喚一聲,也從不主動跟她說話。
沈姮在心裏歎了口氣,這人際關係還得不著痕跡地搞搞好才行啊。
“愣著幹什麽?把一家子的衣服都晾了。”夏氏擰著眉瞪著沈姮。
依著記憶,沈姮來到屋簷下拿出竹桁放在院子中間,又從方形水井旁拎過放著洗好衣服的木桶,拿出其中一件狠狠甩了下水滴,沒想手一滑,那衣服‘xiu——’的一聲被拋了出去,剛好丟在從外麵回來的謝儉腳前。.伍2⓪.С○м҈
額~~~沒用洗衣機脫水的衣服好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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