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年,很多事都變了。
彭氏看著身邊走過一排排的禦林軍,鎧甲在日光之下閃閃發亮,挺直了背脊,端出世家婦的做派來。
如今謝儉所住的帳子和尚書令秦大人很近,離禦帳也不遠。
宮人跟她們說了帳篷的具體位置後離去,正當倆人要分開時,一名慶王府的婢女匆匆來到彭氏麵前:“彭娘子,我家姑娘請您一塊去射箭。”
“這才到,欣玥就開始練了?我去換件衣裳,馬上來。”騎馬射箭彭氏都在行,懷孩子的九個月,還有生下孩子的這幾個月真是把她憋壞了:“阿姮,你去嗎?”
沈姮也躍躍欲試,謝儉教過她騎馬和射箭,但想到自己這點功夫會掃了人家的興:“我還不太會,就不去了。”這幾天,她一定要好好練練。
目送著彭氏離去,沈姮正朝著謝儉的帳子去時,就見十幾名宮人擁簇著太子和太子妃從不遠處過來。
沈姮對太子有陰影,要避開已經來不及,隻得低著頭靜等人過去。
哪知淺黃的身影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這不是沈娘子嗎?”太子妃柔和的聲音傳來。
“婦人見過太子,太子妃。”沈姮施禮。
太子妃頷首:“下午的射箭比賽你可參加?”
“婦人不會射箭。”沈姮實話實說。
一旁的太子冷眼譏諷地看著沈姮,瞧瞧這卑微的模樣,女帝?太後?屈原?還要有很多下人侍候,嘖嘖嘖,就這長相,還要夫君隻疼她一個,寵她一人?
滑天下之大稽。
太子妃看向太子,她好像聽見太子冷哼了下,見殿下臉上已經有些不耐,不禁有些奇怪,殿下向來不待見女眷,但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表現出好惡,想到王內侍所說殿下現在頗為器重謝儉,再看殿下這樣,也不再說什麽。
看著一行人離開,沈姮才鬆了口氣。
不遠處,士兵們已在搭建晚上的篝火。
沈姮見身邊的阿嬋小小年紀一副穩重的模樣,眼睛卻好奇地瞄著四周,不禁笑著說:“帳子裏休息一會,我便帶你去玩。”
“婢子是娘子的貼身侍女,不是來玩的。”馮嬤嬤可是交代過的。
沈姮莞爾,阿嬋和珍珠都被馮嬤嬤教得太老成了,珍珠跟在大嫂身邊還好一些,阿嬋跟著她見世麵,那些夫人身邊的女使一個個都穩重,她亦有樣學樣。
“我帶著你玩,馮嬤嬤又不知道。”沈姮朝她眨眨眼。
阿嬋眼睛一亮,露出幾分少女的天真:“是,娘子。”
進了帳篷,他們的東西已經被宮人提前給放進來了,倆人開始收拾。
此時,一宮人將一堆書卷抱了進來,放在案幾上後朝著沈姮施了一禮才離開。
“娘子,大人每天看這些不會膩嗎?”阿嬋問道。
“我也很好奇。”從她認識謝儉,這家夥每晚看書的習慣自律的可怕,一本書看了又看,入了仕途後,卷宗不離手,再忙每天也要看上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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