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師兄身亡,難免觸景生情。
他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處理曾經的宗門弟子。
隻不過真這麽做了之後,個中滋味,實在難言。
好在丁邪生性灑脫,並沒有繼續糾結。
塗山君並沒有再要求丁邪,也沒有強製必須所有強大的陰神都收入囊中。
如果可以,他比丁邪更希望將魂幡內溫嶽等人的陰神放走,讓他們去轉世。
而不是跟著自己麵對未知的未來。
前路路漫漫,塗山君心中一點底都沒有,每一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有時候連塗山君都覺得,自己死了算了,死了痛快。
但是他不能死。
這一看,當年侯伯旭沒有入幡是對的。
魂魄能夠轉世,入魂幡反而是一種限製。
魂幡就是個牢籠,網住了所有和他一樣交織在網上的人。
血魔陰神消失不見,血池底浮現出一具棺材。
丁邪打開了眼前的棺材。
屍首樣貌英俊,被血池養護的栩栩如生。
身上是萬法宗的執法弟子長袍,令牌懸掛在腰間,納物符貼在令牌上。
丁邪使用法力點醒令牌,頓時浮現了數行小字。
驗明正身之後將棺材蓋上收進納物符中。
“胡師兄,辛苦了。”
“師弟帶你回宗。”
看著丁邪鄭重儀式的做好一切,塗山君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覺得繁瑣。
塗山君隻是冷眼看著。
與他無關的事情,他懶得多管。
連多說兩句話都覺得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人類個體在感情上,其實很難悲歡相通。
如果現在打敗血魔的是溫嶽和他塗山君,他們才不會理會血魔有什麽身份。
管他是不是宗門弟子,甚至是什麽通天背景,先收進魂幡提升自己的實力再說。
到了丁邪這裏就不一樣。
他會認真的收斂屍首,不會讓陰神入幡。
還會因為曾經師兄的遭遇而感到悲傷。
塗山君神色平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說到底,與我無關而已。
與我有關的事情我才會去在乎去認真的思考,並且為之喜怒哀樂。
與我無關的事情,我頂多感歎一聲:“世道多艱”
或是吐兩口吐沫唾棄,再踩上兩腳,轉頭就忘了個幹淨,也許往後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
這世上誰又真的完全容易?
‘但是與我何幹?’
別人的苦難不是他塗山君造成的。
難道他就容易?
上輩子不過是普通人,剛穿越就被魔修煉成法器主魂。
其中悲苦與何人訴說?
忍辱負重在魔修手下苟活,對於塗山君來說,在仇人手下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煎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