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微微挑眉,“你是覺得本王因為王妃的關係,偽造了所謂的功勞給她寫請賞折子?”
蒙懷傑垂眸,“草民不敢斷言,草民隻是心中有這樣的疑惑罷了,草民懇請王爺能給草民解除這個疑惑,也給眾人解除這個疑惑。”
他口中說著不敢斷言,實際上態度已經是直白又明晃晃了,就差直接指著秦淮的鼻子說就是他偽造了罪責,故意偏袒嚴攸寧了。
秦淮不禁上下打量這人。
樣貌普普通通,挑不出什麽錯處,但也沒有什麽出彩之處。
但是,膽子倒是不小。
他究竟是真的有一腔的勇氣,樂於為不平之事鳴冤,還是因為收了旁人的什麽好處,這才這般頭鐵?
不管他是哪一種情況,秦淮都佩服他。
真乃好漢一條也。
隻不過,這條好漢的執著剛正,沒有用到對的地方。
他若是能把這股子執著勁兒用在讀書上,那考個狀元回來指定沒問題。
秦淮正要開口,一個手下從府內急匆匆地跑來。
這手下是他派去守株待兔的,秦淮見到他,當即心頭微動。
難道是那頭有新進展了?
的確如此。
這手下便是從城郊急匆匆地趕來匯報情況的。
他之所以從府內跑出來,是因為他到正門才發現門口被一群書生給堵住了,他隻能繞往側門進了府,再到正門處尋秦淮。
秦淮當即顧不上回答蒙懷傑,直接轉頭看向手下,“是事情有進展了嗎?”
手下臉上露出喜色,連連點頭,“是的,有魚兒上鉤了!”
手下對秦淮如此這般一番回稟,秦淮的眼中立馬露出了一抹微亮的光芒。
如此,甚好。
這個進展當真是來得剛剛好,簡直是瞌睡了就剛好有人遞枕頭。
這些書生不是想要知道嚴攸寧究竟立下什麽功勞嗎?
現在,自己便給他們一個交代。
而生息蠱之事,也需要一個恰當的契機公之於眾,警示眾人,此時便是最好的契機。
蒙懷傑見秦淮隻是側頭跟他的手下說話,對自己方才的問題充耳不聞,他不禁猜測,難道他是心虛了?所以才不敢接招?
思及此,他心中不免更加篤定幾分。
他可不會因為對方是王爺就手下留情,網開一麵。
他再次開口,出聲催促,“王爺,是否是在下的問題讓您很難回答?難道,事實當真如在下所猜測的這般?所以王爺才會一時啞口,沒法給出大家一個交代來?”
他的語氣更加咄咄逼人,大有一種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秦淮將手下打發走了,這才轉頭看向他,眼神銳利,語氣也涼颼颼的。
“蒙懷傑,你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本王說話,是因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說……你的背後有高人撐腰,這才讓你這般有恃無恐?”
蒙懷傑聞言,眼神微微閃了閃,眼底飛快流露出一抹心虛來,但很快就被他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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