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者,儀也,民者,影也,儀正則影正。”
“君者,磐也,民者,水也,磐圓則水圓。”
“君者,源也,源清則流清,源濁則流濁。”
“陛下如山嶽高峻巋然,如日月貞明普照,臣以為諸公惶恐,完全是因為陛下至十團營久不至奉天殿,君有動作,兆億庶眾鹹瞻仰,以為則而行之也。”
“陛下到了,他們自然不會再惶恐了。”
這馬屁拍的,真的是老母豬帶凶罩,一套一套的。
朱祁鈺認真考慮了下王直的話,居然覺得這文縐縐的大一堆話,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在確定朱祁鈺的權威。
事實上也是如此,朱祁鈺到了奉天殿後,才安定了下來。
“這等阿諛奉承之詞,王尚書還是莫要再說了。”朱祁鈺對於諂媚兩個字,頗為不喜。
讓文臣們拍馬屁,他們能換著花樣誇個幾天幾夜不休,什麽事都不用做了。
他們不嫌寒磣,朱祁鈺還嫌他們嘴臭呢。
“陛下說的是。”王直默默退下,站穩了身子。
“金尚書,京師糧價現如何了?”朱祁鈺問起了民生大計,民以食為天,這糧價自從錦衣衛去了一次朝陽門的東市之後,似乎已然平抑。
金濂跨出一步,想了想說道:“京城米粟價格穩定,一石七錢上下,略有波動也屬正常。”WwW.
七錢?
之前四兩,現在七錢,的確是平抑糧價了。
這幫狗奸商,哄抬物價奇貨可居,大發國難財,等到打完了仗,一個個都要去刑場走一遭。
亂世用重典,朱祁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俞士悅繼續說道:“柴米油鹽醬醋價格都與平常無二,反而因為瓦剌人兵鋒將至,商賈拋貨,價格略降了幾分。”
“陛下,最近各詩社活動頻繁,卻對糧價閉口不談,可見還是能吃飽了。”
朱祁鈺差點笑出聲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
“時刻注意,若有人囤貨居奇,惡意倒買倒賣,讓五城兵馬司逮捕即是,若是有人阻攔,到錦衣衛衙門盧忠去就是。”
金濂俯首說道:“臣領旨。”
“俞士悅,京師盜寇是否猖獗?”朱祁鈺點名了刑部尚書俞士悅。
俞士悅俯首說道:“比平日裏更加安靜了一些,兵事在即,宜用重典,平時小錯,現如今怕是要從重從嚴,總體來說,蟊賊還是非常怕死的。”
“於老師父,讓臣協助都督衛穎防守德勝、安定兩門,也是因為城中無大事,所以才放心讓臣去做。”
俞士悅協防德勝門和安定門,這件事朱祁鈺當然知曉,他點頭示意俞士悅退下。
他認真想了半天,看著吏部尚書王直問道:“王尚書,朕殊不知,群臣喧囂於殿,究竟為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