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炳忠看來,畫的極好,隻要向朝廷表示恭順,不給襄王帶來滅頂之災,朱瞻墡就是塗鴉,羅炳忠都能給他誇出花來!
畢竟藝術,全靠解讀。
當然,朱瞻基擅長繪畫,朱瞻墡也不弱,這畫的確是大氣磅礴,是朱瞻墡用了半年的閑散時間,親手畫的。
是去年陛下翻身子,平寇的圖,圖裏是大明軍將怒吼,大將軍炮轟鳴的場景。
朱瞻墡看著裝裱好的話,“這圖怎麽樣?”
羅炳忠俯首說道:“好!好得很,吳道子再世!”
朱瞻墡在襄王府的小日子,可比朱祁鈺在京師可舒服多了,美人在懷,每日都是絲竹之聲靡靡,什麽興趣愛好,都沒有朝臣會指著鼻子罵。
皇帝不勤政,會被罵,藩王不視政,那是修德,會被誇的。
當皇帝幹嘛?累又累的很,還沒功夫享樂,修個殿、蓋個園子,被朝臣騎在脖子上罵,不享樂,不蓋園子,追求文治武功,還是被指著鼻子罵。
當皇帝幹啥?天天挨罵,還不如做王爺舒坦。
朱瞻墡晃著略有些肥胖的身子嗤笑的說道:“你知道為何在大明造反,就是找死嗎?”
羅炳忠什麽人?從京師來的舉人,他能不知道為何是找死嗎?
大皇帝在九門五鳳樓上裝了那麽多大炮,不是吃素的,都裝了一年多了,也沒響過。
哪怕是打到京師城下,那也攻不下。
十二團營什麽水平?那是陛下親手打造的虎狼之師。
一旦十二團營回京,甭管什麽人造反,還不是被大皇帝給抓到京師,明正典刑?
但是羅炳忠俯首說道:“臣愚鈍,不知其詳。”
朱瞻墡連連搖頭說道:“你看你,就知道死讀書,讀死書,遇到點事,就隻知道愚鈍愚鈍,你這要到了朝堂上,愚鈍愚鈍的,是會被罷官的。”
“不過咱襄王府不講究這個。”
“你看啊,陛下京營的確是出塞了,對吧。”
羅炳忠不住的點頭說道:“對呀,出塞了。”
朱瞻墡繼續說道:“看似陛下,我那個侄子手裏,是不是沒什麽兵力了?”
羅炳忠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說道:“對啊,陛下沒兵了。”
朱瞻墡一拍大腿大聲的說道:“大錯特錯!”
羅炳忠麵露疑惑的問道:“哦?怎麽說?”
朱瞻墡負手而立,看著天邊,頗為意氣風發的說道:“京畿直隸那些個農莊鄉野,各個都有義勇團練!”
“誰要說義勇團練不是軍士,那也先也第一個不服氣啊,也先也是這麽想的,蠢的很。”
羅炳忠一副了然的模樣說道:“殿下高見!”
朱瞻墡深吸了口氣說道:“你覺得孤是那種蠢人嗎?”
羅炳忠用了的搖了搖頭說道:“那不能夠啊。”
朱瞻墡吐了濁氣,在平虜圖前,看了半天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收起來吧。”
羅炳忠大聲的說道:“好勒!”
他將畫,小心的卷了起來,放進了檀木盒子裏,下麵鋪著羅表金布,這畫送京師,絕不會變了樣。
陛下看了,一定知道我襄王府赤膽忠心,絕無二心。
“羅長史啊。”朱瞻墡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