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下了車駕,跺了跺腳問道:“何罪之有?”
徐承宗的冷一方麵是跪在雪地裏是真的冷,另一方麵是他真的害怕。
辦事不力。
他顫抖的喊道:“臣雖然用了不少的,阿嚏!臣用了不少的法子,但是下雪了,臣也無能為力。”
本來徐承宗煙雲樓威脅之後,商鋪的門都打開了,商路暢通,僅僅是寒潮的話,他的法子已經夠用了。
但是這大雪紛紛,煤炭的價格應聲而漲,從八文錢,一路飆升到了十六文,而且還在猛漲不止。
這個時候的徐承宗就變的無能為力起來。
這些人已經瘋了。
他們瘋狂的囤積煤炸,十六文一斤,也是悉數吃進,僅僅一天的時間,就翻了一倍,而且還會漲下去。
朱祁鈺是知道南京城的情況,甚至南京城巨富豪商們囤積煤炭的風力,已經蔓延到了廬州和杭州地區。
南京的煤市,形成了一種財經事務上的虹吸現象,無數的煤炸都開始向南京而來。
朱祁鈺不由的想起了在北京的時候,一到冬天,煤炭的價格就會從八文、九文漲到三十多文一斤。
朱祁鈺笑著說道:“這不怪你,起身吧。這麽大的雪,魏國公是不是第一次看到?”
“謝陛下隆恩。”徐承宗站了起來,打了個哆嗦說道:“臣第一次看到。”
“所以,對於他們而言,這就是天賜良機啊!”朱祁鈺笑著說道:
“不錯。”
朱祁鈺拍了拍魏國公徐承宗的胳膊,打掉了他身上的一些雪花,滿是笑著說道:“小道終究是小道,能用一時,用不得一世,魏國公,日後還是需要多多學習大道之行。”
“三倍利,則無法無天,他們已經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了。”
徐承宗俯首說道:“臣謹遵教誨。”
日後財經事務的邸報每天都要看看,陛下的財經事務果然是大道之行。
朱祁鈺滿是笑意的說道:“這麽大的雪,天賜的發財良機啊!”
到底是他們的發財良機,還是朱祁鈺的發財良機呢?
這就涉及到了財經事務誰更懂的問題。
朱祁鈺笑著說道:“你回吧,接下來的事兒,朕來做便是。”
“臣告退。”徐承宗俯首離開。
朱祁鈺則入了城,先去紫禁城的後山,看了看煤山,南京城沒有萬歲山,但是此時的煤炭已經堆積如山了。
在十五日左右的時間內,陸續會有十五萬噸左右的煤在這裏集散。
盧忠麵露凶狠的問道:“陛下,要不要現在動手?抄家滅戶?”
朱祁鈺搖頭說道:“不用,你知道人這一生最大的悲劇是什麽嗎?是人沒了,錢沒花掉嗎?”
“不,是人還在,錢沒了。”
朱祁鈺的眼神中閃過了凶狠。
這次他們如此猖狂囤積,其原因就是幾乎所有的商賈都參與到了其中。
這種集體行為,法律無法懲戒,因為法不責眾。
但是朱祁鈺可以讓他們破產,比死了還難受!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活在世間的每一天,都是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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