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炳建嗤之以鼻的搖頭說道:“膽小鬼一個罷了,陛下一入京,他就開始拆煙雲樓,聽說頂層已經被拆掉了,就再也窺不見皇宮裏麵了。”
“今天說上樓去看看陛下有多少煤,結果他都拆完了!”
“膽小鬼,當初建的時候,那種膽氣呢?”
陳廣祺無奈的說道:“皇城無人居住的時候,他建了也就建了,現在陛下都來了,他要是再不拆,那不是新賬老賬一起算?”
陳廣祺歎息的說道:“那咱們去煙雲樓押了咱們的田契?”
沒錢了,但是陛下還在放煤炭,陳廣祺已經開始顫抖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隻能用有限的銀錢,去維持那漲到半空中的煤價。
否則那身後的煤山,就把他們直接壓死了。
胡瑋銘思考了很久說道:“我還有點,但是我也得抵押了,明後日便吃不進去了,據說現在煙雲樓去借錢的人,很多很多,咱們現在就去吧。”
“我先壓上自己一半的身價。”
這裏麵,胡瑋銘的身價最高。
三人起身,向著煙雲樓而去,為了放煤,朱祁鈺解開了宵禁。
嶽謙和季鐸聽聞他們離開,便幾個騰挪離開了南湖別苑。
嶽謙眉頭緊皺的說道:“陛下這餌不夠明顯嗎?若是北衙的商賈,帝一動,臣惶恐的氛圍下,不是應該能躲多遠躲多遠,生怕著了陛下的道兒嗎?”
季鐸看著身後那高聳的煤山,無不感慨,陛下這次發了大財。
他笑著的說道:“魚餌很明顯啊。但是南衙這幫人,對陛下毫無恭順之心,他們不信陛下。”
朱祁鈺的信譽在北衙,那都是一顆一顆人頭,一樁一件事,累積下來的,說殺頭,死了也要再剁一次。
大丈夫說話,一口唾沫一顆釘!
“所以說衍聖公害人啊。”季鐸歎了口氣。
嶽謙滿是疑惑的問道:“哦,怎麽說?”
季鐸無不感慨的說道:“衍聖公不是說了嗎?鳳陽朱暴發戶。”
“他們估計就這麽以為,覺得陛下就是個暴發戶,一朝得勢,僥幸贏了幾場而已,到了南衙,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嶽謙和季鐸走進了風雪之中。
已經紅了眼的諸多商賈,變得瘋狂了起來,他們在煙雲樓以五成甚至四成的價格,抵押了自己積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財富,換成了銀幣,去煤市口換取一秤又一秤的煤塊堆積如山。
臘月二十九日,南衙飄飄揚揚的雪花終於停了,冬日陽光雖然不暖,但是也破開了天空的陰雲,照在了宮城之上。
朱祁鈺站在乾清宮的月台上,看著升起的暖陽,笑著說道:“天晴了。”
興安俯首說道:“陛下,掌令官入城了。”
“今天以四文每斤,開始放煤,讓掌令官推著排車上街吧。”
興安猶豫的問道:“那煤市口呢?”
朱祁鈺滿是笑意的說道:“一個價,四文每斤。”
“他們不大行啊,朕就放了七百五十萬稱,不過區區一億一千多萬斤,他們吃到八千萬斤的時候,居然都吃不動了。”
“他們太讓朕極為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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