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衙的李賢在叛軍手下的時候,就進行了南直隸的清田厘丁,雖然不夠精準,但是也比北衙這八十年如一日的清田厘丁要精準了數倍!
難道北衙還不如南衙僭朝的一個貳臣賊子忠誠嗎!
那指定不能。
張鳳此言一出,成章等人才知道戶部到底要做什麽了。
清田厘丁,連僭朝都能做,如果大明朝廷不能做,那豈不是說大明朝廷還不如南衙偽朝呢?
“準!”朱祁鈺看了一眼張鳳,隨後看向了金濂,顯然清田厘丁是金濂要張鳳做的。
金濂身體不太好,戍邊多年,又是走南闖北,把金濂折騰的夠嗆。
不是人人都像胡尚書那麽擅長養生之道。
金濂已經在謀劃著給戶部找一個接班人了,而且還要借著清田厘丁的大功,將一個擅長戶部諸事的左侍郎捧上戶部尚書。
“金尚書,朕記得你有軍功在身。”朱祁鈺忽然提到了一件事。
金濂發愣,隨即出班俯首說道:“臣的確有軍功在身。”
“朕賜你沭陽伯,以獎功勳。”朱祁鈺點頭說道。
朱祁鈺並不是不讓文官封爵,前有於謙文安侯,後有金濂沭陽伯,不過這個沭陽伯,卻不是世襲,類似於終身榮譽一樣的獎勵。
這並非朱祁鈺臨時起意,而是禮部遞上來的。
國朝財經事務初行,剛走上正軌,金濂的身體已經不太行了,又根本不可能此時致仕。
太醫院診斷說能挺過下一個冬天,就是天幸了。
天人五衰,不是藥石可以治愈的,朱祁鈺先把這個沭陽伯賜下了。
金濂完全不知道此事,呆滯了一下,俯首說道:“臣受之有愧,寸功未立下,未有漢馬功勳,豈可封爵?臣請陛下收回成命。”
朱祁鈺十分確定的說道:“在寧夏參讚軍務,與諸將論兵,指授方略,無不取勝,算不算軍功?並教以軍士習射演武,寒暑不斷。這種亦文亦武算不算軍功?南征福建,與寧陽侯抵背殺敵,算不算得軍功呢?”
“朕以為算,特賜勳爵。”
這是個流爵,並非世爵,隻是個嘉獎。
金濂隻能俯首顫抖不已的說道:“臣謝陛下隆恩。”
朱祁鈺笑著說道:“朕從不虧待有功於社稷之臣工,無論文武。”
賞罰是皇帝最重要的手段,無論有多少的潛規則,賞罰隻能由皇帝定,不能假手於人。
金濂本身亦文亦武,還記得郕王府的時候,金濂拿著手銃試槍,一轉眼,快五年的時間了。
金濂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的,所以他才推出了張鳳去做清田厘丁之事,就是想打破暗流湧動的規定,想讓戶部出身的戶部官員,成為戶部主事,達到一種人盡其才,才盡其用的局麵。
朱祁鈺笑著說道:“讓年輕人多擔一些擔子。”
金濂再俯首說道:“臣領旨。”
陳鎰猶豫了下站了出來說道:“陛下,臣以為蘇州省定首府於徐州,是不是有所不妥啊。”
“有何不妥?”朱祁鈺十分平靜的問道。
終於談到了南直隸拆分的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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