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朱祁鈺為大明朝政治穩定,嚐試的離退休老幹部製度,王直是第一個吃螃蟹的那個人。
王翱終於放鬆了下來,這有道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人兜底興風作浪。
王翱拿著卷宗,氣勢洶洶的去了天牢。
“張鳳,你落到我手裏了!”王翱看著張鳳,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把張鳳給撕了。
張鳳還做著興安給他遊說的春秋大夢,把自己個當戶部侍郎,他嗤笑一聲說道:“王侍郎,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是何故?”
王翱在地方做了二十五年的巡撫,對在京為官,那都是靠著王直教導。
張鳳做的事兒,直接讓王翱和王直之間的師生之誼斷的幹幹淨淨,王翱怎麽能不氣!
“說說廣寧伯街福祥瑞茶行的事兒吧。”王翱也不跟張鳳扯皮,直接打開了案卷,開始聞訊。
張鳳聽到福祥瑞茶行幾個字,就知道事情已經完全敗露,他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那閹賊,嫌錢少不成?”
“興安連陸子才一兩的金元寶都不敢拿,敢拿你這五十萬兩?”王翱卻是知道陸子才一兩金元寶變十兩的故事,王直講給他聽的。
這件事極為機密,也就朝裏的明公知道,張鳳…並不清楚,因為金濂沒告訴過他。
張鳳眼睛瞪圓,哀嚎一聲,癱坐在地上以頭搶地的喊道:“吾命休矣。”
清晨的陽光灑在了講武堂的點將台和校場之上,也透過了窗欄,灑在了聚賢閣的禦書房內。
朱祁鈺、於謙和胡濙三人都在禦書房內。
“這沐陽伯臨到了,終究是看走了眼。”朱祁鈺將案卷讓於謙和胡濙都看過了。
沈翼想要貪的是五百兩銀子,張鳳上下其手,折騰了近七十萬兩家底。
於謙卻搖頭說道:“不是金尚書看走了眼,是這張鳳太能藏了。”
“張鳳這些錢,多數都是正統年間弄到手的,自京師之戰後,張鳳就不敢伸手了。”
胡濙附和的說道:“臣也沒想到啊,這張鳳,是挺能藏的。”
金濂在正統年間一直是刑部尚書,直到正統十四年才開始理財,對張鳳的全麵認知,是從正統十四年開始。
貪了這麽多銀子,張鳳那真的是一分錢,都不敢花。
別說金濂,就是於謙、胡濙、王直、王翱等一眾,也是犯迷糊。
這貪這麽多,也不花銷,不奢靡,圖個啥?
躺在銀子上睡覺,不硌得慌?
“那倒也是。”朱祁鈺放下了案卷說道:“於少保還是執意要去燕山?”
於謙請旨前往燕山,給武清侯總督軍務,朱祁鈺比較擔心於謙的身體,就沒準,但是這是第三次提起了,朱祁鈺也不得不慎重一些。
“陛下,臣總是覺得這估計要打仗,還是去看看比較放心。”大軍拔營去燕山剿匪之後,於謙一直有些擔心,索性直接到前線去看看,省的掛念了。
“那行,什麽時候走?”朱祁鈺批了於謙的奏疏,開口問道。
於謙俯首說道:“今天。”
於謙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既然要去,就立刻馬上出發。
“朕派五百緹騎給你。”朱祁鈺想了想說道:“護你安全。”
“即便是大明慘敗,於少保在,朕亦無憂。”
於謙是朱祁鈺豎起來的龍旗大纛,隻要於謙還在,大明就能承受戰敗的結果。
於謙不停的眨著眼,陛下這料敵從寬,難不成是本能?
。您提供大神吾誰與歸的朕就是亡國之君txt下載書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