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歎了口氣說道:“陛下作罷,咱們家凝兒怕是要茶不思飯不想了。”
李秉看著夫人的模樣,終於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兒,他疑惑的說道:“怎麽回事,細細說來。”
平日裏都是夫人管家,他對女兒的心思並不是很清楚。
劉氏將其中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這凝兒聽到了這等傳聞,卻是頗為欣喜,滿心滿願的都是嫁入泰安宮內。
“絕不可能。”李秉怒氣騰騰的說道:“且不說我們成了皇親國戚,我便不能再視事,不能再入朝為官。”
“就說陛下宮中妃嬪已經很多了,當爹的怎麽可能看著女兒入宮為妾室做小!”
“一入深宮似海深,咱們女兒嫁給了別家,哪怕是王公,若是給咱們女兒委屈,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可是凝兒若是嫁到了泰安宮裏,咱們娘家還怎麽給她撐腰?她受了委屈何處去說?”
劉氏隻能搖頭,這女大不中留,越留越是仇。
“不是,這凝兒為何聽聞入宮,會這般欣喜?”李秉眉頭擰成了疙瘩,陛下本就無意,這件事過幾個月就會風平浪靜。
可是自己這女兒的反應,有點不太對勁兒。
劉氏頗為無奈的說道:“陛下長相俊俏,又時常操閱軍馬,這京師之中,愛慕陛下的女子,比那金水河的魚還多呢。”
“陛下又不居深宮,時常策馬奔騰禦道之上,京師的小娘子們,每天到了日出之時,都會聚集在禦道兩側的茶樓遠眺陛下。”
“咱家凝兒,也時常去。”
“咱們這陛下潔身自好,除了登基之後,禮部主持了一次選秀之後,就再沒選秀,連宮人都沒有選過。”
“這沒有機會也就罷了,這有了機會,又失之交臂,咱們凝兒,怕是要害相思病了。”
李秉拿起了茶盞說道:“應該不會吧。”.伍2⓪.С○м҈
“但願如此。”劉氏對女兒的心思一清二楚,尤其是這少女懷春,怕是難以善了。
大年三十這一天,朱祁鈺也是非常的忙碌。
早上的時候,朱祁鈺去了大興縣,那是夜不收家眷所在,他待了大約三個時辰,又到了通政院,在通政院跟王文一起,和各地來的百姓們交流了很久,了解百姓們最擔心的問題,以及農莊法的利弊、推行情況。
下午的時候,他去了東西舍飯寺、養濟院轉了一圈,傍晚在泰安宮裏按照往年那般,接見了石景廠總辦徐四七為首的工匠。
終於到了日暮的時候,朱祁鈺送走了這些工匠,才靠在軟篾藤椅上閉目養神。
再有一刻鍾,泰安宮的宮門就會打開,迎接百官賀歲。
大明京師的拜年時間,是大年三十的暮鼓之後。
“夫君。”汪皇後伸出手,有些心疼的為朱祁鈺寬了寬肩膀。
她的夫君不是隻有大年三十這一天如此的忙碌,平日裏也是如此,一年到頭,歇不了幾天。
“怎麽了?來,坐下說。”朱祁鈺看出了汪皇後有心事,坐直了身子問道。
“孫太後把命婦的事兒,都交給了臣妾打理,這已經六年了。”汪皇後說起了命婦的事兒。
穀癠景泰元年孫太後以稽戾王人在迤北,就沒有讓命婦覲見,景泰二年之後,這件事就歸汪皇後主持,孫太後為了避嫌,再不主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