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夫君。”汪皇後顯然也是剛出來,看到了皇帝便迎了上去。
朱祁鈺笑著問道:“夫人可真是與朕同心,朕要離席,夫人也要走嗎?”
汪皇後滿是笑意的說道:“夫君有所不知,我不離開,反而讓她們不便,這年年大宴賜席,這說了媒、定了親、有了情的小娘子,總要趁著這時間,見一見情郎,我就不做那個惡人了。”
“還有這事?”朱祁鈺卻是全然不知,大宴賜席還有這個作用。
汪皇後並沒有多說,反而疑惑的問道:“夫君,那女子學舍的事兒,真的能辦嗎?”
女子學舍,汪皇後雖然想法不成熟,但是吳敬的想法,相當成熟。
朱祁鈺想起這事,就是眉頭緊蹙的說道:“年後就要辦了,按著太學的製式。”
“可是這萬事開頭難啊,這女子學舍,說易行難,一應物資倒不是難事,唯獨缺了女先生。”
“朕看過吳敬的奏疏了,咱們大明的女子讀書,多數都是家學,朕也讓各吳敬去聯絡。”
“吳敬卻是一個先生都沒請到,不是閉門謝客,就是推諉,氣煞朕也。”
“朝堂上一個個都說臣領旨,陛下聖明,麵對胡濙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唯唯諾諾,一個屁都放不出來,到了具體執行的時候,就開始暗中用些手段。”
家學,就是自己家設立的私塾,通常幾家聯合在一起,辦一個這樣的私塾,即便是女子也能讀書識字明理辯是非。
朱祁鈺讓吳敬去找女子學舍的先生,多是閉門不見。
“他們向來如此。”汪皇後雖然不幹政,但是她也不是對朝堂之上的事兒,一無所知。
這些人的坐派,向來如此。
“你說朕怎麽辦?把這些女先生們都綁過來嗎?天明節之後,若是這幫人還不肯,朕就讓緹騎把她們綁起來!”朱祁鈺說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夫君也真是有趣,怎麽能這麽做呢?”汪皇後掩著嘴角輕笑著,低聲說道:“夫君,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主意,可以讓李凝兒去試試。”
“李凝兒少有才名,於詩尤工,詩文典贍,無愧於古之作者,文采斐然,在士大夫中已不多得,若非女兒身,當推文采魁首。”
“前幾天,我說讓夫君納了她,也是看上了她的才學。”
汪皇後今日在偏殿,又見到了李凝兒,就是覺得很是心疼,正是雙八妙齡,這一朵花,還未開就有謝的模樣,讓人憐惜。
汪皇後和劉氏還閑話了幾句,總覺得給小娘子找點事做,否則繼續那麽黯然神傷下去,怕是香消玉損。
“原來如此。”朱祁鈺想了想說道:“既然是夫人舉薦,那就用一用,讓她負責此事。”
汪皇後挽著朱祁鈺的臂膊說道:“夫君,這自古紅顏多薄命,像那飄零一生兩遇非人的李易安,趙亡,再嫁張汝舟,訟而離之,晚節流蕩無歸,可悲可歎啊。”
易安居士,是兩宋交際著名女詞人李清照的號。
李易安,就是李清照。
李清照的第一任夫君趙明誠是個混蛋。
靖康二年,北宋巨變,宋徽宗、宋欽宗兩帝被俘,天下動蕩,兵禍連連。
趙明誠靖康二年出任江寧知府,江寧禦營統治官的王亦帶領部下發動叛亂,趙明誠提前得到了消息,卻言無礙,以王亦無膽不敢起事笑話王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