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滿腦門的官司,頗為無奈的說道:“那幾位自從入了府,就沒一天安生過,臣也隻能任由她們鬧騰了。”
永樂年間,朝鮮的高麗姬入宮,人人宮鬥高手,搞得朱棣後宮不寧,後來宣德、正統年間,不讓高麗姬入宮為妃嬪,也是覺得她們太鬧騰了,隻讓高麗姬做宮女了。
朱祁鈺這幹脆不讓高麗姬入泰安宮了。
實在是這幫高麗姬,真的很能折騰。
朱祁鈺對這種情況知之甚詳,他帶著三分歉意說道:“委屈皇叔了,但是朝鮮王一請再請,朕剛拿了朝鮮的濟州島設了海外市舶司,也不能立刻就翻臉不認人,皇叔也體諒朕的委屈。”
“臣惶恐,為陛下分憂,乃是臣的本分。”朱瞻墡趕忙俯首說道。
陛下讓他體諒,他不能說體諒,但是又不能不體諒,這其中的尺度,需要他自己把握。
要不然,不就成了皇帝夾菜你轉桌,皇帝敬酒你不喝,皇帝進門你砸窩了嗎?
“陛下,養濟院臣查明白了。”朱瞻墡將一份奏疏遞給了興安,麵色嚴肅的說道:“臣請旨錦衣衛派三名提刑千戶,將其一網打盡!”
朱祁鈺看完手中的奏疏,越看臉色越差,他怒火中燒的說道:“今日聖旨已下,皇叔監國自然可以調用錦衣衛提刑千戶,按皇叔的意思辦吧。”
“除惡務盡,不留後患,該送解刳院的就送解刳院,該斬首示眾的絕不要姑息,無論何人遊說!”
“臣遵旨!”朱瞻墡朗聲應道。
朱祁鈺看著正襟危坐的羅炳忠說道:“羅長史,新科及第,這進士的身份,就是讓你拿來辦案的是吧。”
羅炳忠去參加了恩榮宴,又參加了三次詩會,終於補足了證據鏈的最後一環。
羅炳忠趕忙俯首說道:“殿下回京就去了養濟院捐贈,臣就琢磨著怎麽能幫到殿下,這考中了,不辦案,臣這進士不就白考了嗎?”
“好好說話,不得禦前失儀!”朱瞻墡大驚,低聲訓斥了一句。
這羅炳忠慣說一些趣話,在襄王府,襄王不在乎這個,和羅炳忠鬥嘴,也是朱瞻墡的樂趣之一,但是殿前失儀,那可是有糾儀官的!
真的會死人的!
“無妨。”朱祁鈺從來對說什麽話不在意,他隻在意對方做什麽。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毫無疑問,羅炳忠做的不錯,魚獲頗豐。
朱祁鈺有時候就在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大明從於謙到李賓言、李賢、袁彬、唐興,再到柯潛、羅炳忠等等,一幹朝臣都能釣魚成功。
唯獨他這個皇帝,屢次下杆,都是一無所獲?
這絕對不是技術問題,應當是他在皇位上,太多人盯著他的原因。
定是如此。
朱祁鈺看著興安說道:“取兩枚頭功牌來。”
朱瞻墡和羅炳忠這次辦案有功,當賜頭功牌。
“謝陛下隆恩。”朱瞻墡和羅炳忠大喜,這又撈到了一塊牌子,雖然不是奇功牌,但誰會嫌自己的勳章多呢?
朱祁鈺目光一凝,鄭重的說道:“皇叔,羅長史,朕交給王翱一件事,就是貢院那三條街,經紀買辦代持天價豪奢宅院的貪腐案,王翱還沒查完,這件事朕南巡之後,有勞皇叔操持此事。”
朱瞻墡明白,這是他這次監國的巨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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