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的弟弟是自己跟隨方孝孺奔赴刑場,方孝孺的妻子帶著兩個兒子自殺,還把兩個女兒扔進了秦淮河裏,就是用輿論逼迫北方來的朱棣,接受建文朝的玩法和規則。
方孝孺就是急先鋒。
朱棣一個馬上天子,能慣著他們?
於謙趕忙俯首說道:“陛下,此事還是細細查明,陛下南巡到達南衙在即,南衙人心惶惶,若是此刻大肆緝捕殺人,豈不是正遂了一些人的意?”
於謙的主要職責就是勸仁恕之道,顯然南衙士林再提方孝孺,激起了陛下的怒火,這涉及到了燕王係皇位是否合法的重要議題。
這顯然是冬序之下,反攻倒算的一個環節,陛下要是急怒攻心,大開殺戒,恐怕正中下懷。
朱祁鈺手指頭在桌子上飛快的敲動著說道:“雖然朕常被人罵作亡國之君,以暴戾為名。朕是暴了些,但朕從不虐。”
“讓南衙南鎮撫司指揮使楊翰徹查此事,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在誰在後麵煽風點火,興風作浪。”朱祁鈺頗為平靜的說道。
這些個鼓噪著恢複方孝孺祭祀的家夥,目的很簡單,試探和激怒。
激怒朱祁鈺。
陛下暴戾,舉世皆知。
一旦涉及到帝位之事,必然讓陛下暴怒,盛怒之下的陛下含怒出手,必然讓南衙與大明皇帝離心離德。
一旦離心離德,皇帝在南衙無論做什麽,都會阻力重重。
朱祁鈺的確易怒,但他更是個料敵從寬之人。
在他心裏,從一開始,就把這幫縉紳、豪右當成敵人在對待,出招應對,無不是慎重再慎重。
“陛下,詩社所為,臣一點都不知道,臣請旨公府遷至北衙!”
“這南衙,臣不敢待了,他們膽子也忒大了!”徐承宗都快急哭了。
南衙天高皇帝遠,不涉及朝堂狗鬥之事,可是徐承宗發現這地方,再待下去,他魏國公府在不在還兩說。
皇帝很難不懷疑,這一切都是魏國公府在南衙推波助瀾。
而且經過這麽些年的探索,大小時雍坊的官邸法,並非朝臣們想的那樣,完全是一個囚籠,把京官關了進去,相反那是個圈子,是大明權力的巔峰,而且比之之前,更加純粹。
現在那裏是—公權。
至少住大小時雍坊,能站著把這勳貴給當了。
“朕既然來了,自然給你做主,且先退下吧。”朱祁鈺當然不會同意魏國公府搬遷。
當年永樂年間遷都的時候,朱棣留下魏國公府就是為了安定南衙。
於謙看著陛下的臉色,極為平靜,沒有多少怒氣。
朱祁鈺思忖了許久才幽幽的說道:“於少保,這些個詩社,哪怕是拱火給鐵鉉建祠,朕也捏著鼻子認了,不會搭理他們。”
“可那方孝孺什麽東西?”
建文一朝也不是沒有忠臣良將,鐵鉉就是鐵證。
而且朱祁鈺對鐵鉉也很同情,那是個很能打也很有辦法的將領,而且忠心耿耿,跟了朱棣未嚐不是北伐名將。
可是詩社的這幫人,非要把輿論導向引導到方孝孺身上,而不是鐵鉉身上。
這讓朱祁鈺極為不滿。
其實原因很簡單,鐵鉉是真的忠,方孝孺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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