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拍打著手中的奏疏,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本地幫會,真的是太沒有禮貌了。”
“這是準備給皇爺爺好看嗎?”
這種刺王殺駕,並不算新鮮事,康熙南巡,就曾經被白蓮教眾刺殺過,乾隆南巡,也被小刀會刺殺過。
朱祁鈺倒是有一定的心理預期。
他稍微思忖了下,並沒有打算和夏時正、興海幫碰一碰的打算。
他倒是想碰一碰,但是興安一定會以頭搶地,請陛下不要涉險。
朱祁鈺本來還打算微服私訪一番,但是興安、於謙差點嚇哭了。
皇帝是帝製中,社稷之重,微服私訪,那是置江山社稷於不顧的失德行徑。
朱祁鈺搖頭說道:“按謀逆查辦吧,九個詩社一並謀逆論罪。”
楊翰俯首領命而去。
盧忠看著楊翰的背影,想了想說道:“陛下,臣帶著緹騎再複查一下此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錦衣衛衙門,盧忠和袁彬、楊翰等人並不對付。
確切的說,盧忠對這兩個人極為不信任,在京師盧忠對他們就多有防範。
袁彬是護稽戾王周全的錦衣衛,沒有袁彬,稽戾王早就死在了土木堡的亂軍之中。
楊翰在大同府差點把稽戾王給救出來!
若是稽戾王還沒有在大同府敲門就被救出來了,當時已經監國,甚至正在走三推而就繼位流程的陛下,該如何自處?
在盧忠眼中,袁彬、楊翰都是稽戾王舊臣。
對於盧忠而言,陛下的安危大過一切。
而且楊翰久在南衙,南衙繁花錦繡迷人眼,盧忠對楊翰就更加不信任了。
“嗯,想查你就差人查一查吧。”朱祁鈺看了眼盧忠,並沒有拒絕盧忠的提議。
倒不是朱祁鈺懷疑楊翰,而是不查一查,盧忠不會放心的。
盧忠作為錦衣衛左都督,自然有自己的辦案風格和手段,日暮時分,盧忠就麵色陰鬱的回到了南湖別苑來到了羨魚檻,找到了正在釣魚的陛下。
即便是沒有水猴子助力,陛下魚獲也是頗為豐厚。
盧忠行禮之後,依舊是一臉怒氣的說道:“這個夏時正,簡直是膽大包天!”
“臣還發現,夏時正在對付橫林費氏,就是原商總費亦應的橫林費氏,橫林費氏處境艱難,費亦應搞出偌大的家業,這不到一年,就敗了大半去。”
在北衙,誰敢做出這等事來?
“三倍利,則無法無天。”朱祁鈺倒不是很意外,他靠在軟篾藤椅上,吃了一顆冉思娘剝好的葡萄說道:“很甜。”
活脫脫的一副昏君模樣。
朱祁鈺轉過頭來對盧忠說道:“盧都督,順藤摸瓜,你去查一查夏時正,從哪裏搞到那麽多強弩甲胄的。”
“查出來一並按謀逆論,正好雞籠島缺人伐木。”
大明禁弩甲,這麽多甲胄,僅僅是一個夏時正就能搞到手的?
夏時正背後依舊是站著一群人,或者說,夏時正不過是被發現的那個蟑螂而已。
牽連廣眾?
那不正是亡國之君的所作所為?
“陛下,魚上鉤了!魚上鉤了!”冉思娘盯著魚漂,看到魚漂下沉,頗為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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