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嗎?”
費亦應深思了許久,心服口服的說道:“陛下英明!”
3 5=5 3,這是加法交換律,連蒙學孩子都懂,但是在政治裏,卻大為不同。
朱祁鈺定了最為貪婪的五成,是他最後的善良,希望這些人能夠幡然醒悟,即便是知道幾率很小很小。
這些外逃的肉食者們可以執迷不悟,但是朱祁鈺卻不能不做。
作為皇帝他稍有動作,兆億庶眾鹹瞻仰,以為則而行之也,這是他作為皇帝的高道德劣勢。
兒子可以不孝,但是當爹的不能不管不顧,畢竟家裏還有這麽多的子民在看著他。
“希望他們可以好自為之吧。”朱祁鈺笑了笑說道。
既然他們在五成抽分的稅利下,仍然要離開,朱祁鈺隻能說一句,天要下雨,娘(指姑娘)要嫁人,執意要走,就隨他們去吧。
費亦應有稟報了一些事,他最近在負責鬆江府萬國城的商貿往來事,主要是製定一些流程。
大明和外番商賈的貿易往來愈加頻繁,一些問題已經浮現,而費亦應作為長期押船海貿的舊商總,對這些事處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費亦應稟報之後,又回答了陛下幾個問題,俯首告退。
“費亦應跟著於少保倒是學的很快。”朱祁鈺看著費亦應的背影對著興安繼續問道:“徐有貞最近在幹什麽呢?朕已經容忍了他快兩個月了!再不來覲見,就拿頭來見吧!”
朱祁鈺對徐有貞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這廝到了鬆江府就到了崇明島,不知道在搗鼓什麽,就是不來覲見。
“那要不讓楊翰去一趟?把他宣來?”興安也覺得徐有貞有點過分了,這要是不準備個大驚喜,陛下這裏真的不好交代。
陛下還是愛惜人的,但是徐有貞不能如此不知趣。
隨著募集善款的工作有序且順利的進行,大明的四萬裏水路順浚也要上馬,可是這個治水頭子就是遲遲不覲見。
朱祁鈺想了想說道:“讓楊翰去,把他…宣來。”
楊翰一路風馳電掣趕到了碼頭,唐興正好帶著一群人打魚歸來,稍加詢問,便兩三人操著飛翼船,奔著崇明島而去。
到了島上,唐興看著一艘造型有些古怪的船說道:“這就是徐有貞勘定旱汛的船?”
楊翰抬起了腳,就準備上船看看。
一個兩眼通紅的蓑衣大漢見狀,聲嘶力竭的喊著:“別動我的船!”
楊翰這腳都抬起來了,聽到這聲大喊,生生扭了腰,腳重重的踩在了地上,沒有踩到船上。
“你是徐有貞?”唐興眉頭緊蹙的看著麵前的男子,這男子兩眼深陷,黑眼圈比食鐵獸還大,腮有些深陷,嘴唇幹裂,若非這人一身書卷氣,唐興都不敢確認這是當初的左都禦史,都察院總憲徐有貞。
徐有貞撲了過來,停在船邊,端詳了片刻說道:“還好,還好。”
“我是徐有貞,二位是?”
“南衙鎮撫司楊翰,這位是錦衣衛指揮使、國丈唐興。”楊翰正色的說道。
徐有貞麵色有些為難的說道:“能不能明天再抓某?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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