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也就算了,讓大明的明公們黑燈瞎火,掌握權力的明公們能樂意?
朱祁鈺和陳鎰詳細溝通了棕櫚油、油棕樹的種植等相關問題,才頗為滿意的點頭。
油桐的油確實不好吃,就和豬油一樣,隻有一樣,可它到港的價格僅僅隻有豆油的七分之一,而且量很大很大。
解決有沒有,才能解決好不好的問題。
朱祁鈺心滿意足的喝了杯茶,到了福建之後,他的心情極好,隨著油棕的出現,他的心情更好了。
百姓的衣食住行,就是他這個皇帝的護城河和城牆。
百姓過得越好,他這個皇位越是固若金湯。
陳鎰看著滿臉笑容的陛下,深思熟慮之後,才俯首說道:“陛下,臣還有一事,得請陛下定奪,那就是在雞籠島伐木的那些罪官家眷,陛下能不能將其赦免?”
陳鎰此言一出,本來輕鬆的氛圍,瞬間如同凝固了一樣,在坐的大部分人,都皺起了眉頭。
朱祁鈺的臉色瞬間凝固了下來,麵沉如水。
朱祁鈺有些不解,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的問道:“陳總憲,一幫罪臣家眷,還需要陳總憲為他們這麽說情嗎?”
陳鎰還是聽出了陛下心中的怒氣。
“陛下寬仁。”陳鎰的額頭都出汗了,陛下這麽好的心情都被他一句話給破壞的幹幹淨淨,實在是罪該萬死。
但這也是陛下的英明所在,陛下就是再生氣也會讓人說話,讓人把話說完,良言嘉納。
陳鎰在京的時候,主持都察院工作,知道一些禦史們說話實在是難聽,甚至有沽名釣譽的嫌疑,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諫言,都沒有道理。
陳鎰斟酌了一番才說道:“陛下,其實這些罪臣家眷,在雞籠、琉球,住的是最幹淨的房子,而且必然向陽;喝的水是煮過的水,好不容易開荒之後的地,也是這些罪臣家眷先拿。”
“在島上罪臣家眷,甚至不怎麽幹活,木料進出,田畝核查、教書育人等等,都是罪臣家眷。”
朱祁鈺看著陳鎰問道:“誰在幹活?”
陳鎰頗為無奈的說道:“浙江、江蘇、南衙、江西、福建、兩廣的到島上伐木的失地百姓在幹活。”
“這些罪臣家眷,在琉球、雞籠島上頗有威望,他們仍然是罪臣家眷,生活優渥至極,而且百姓們也覺得理所應當。”
“罪臣家眷甚至能吃白麵饅頭!”
“在百姓看來,罪臣家眷這些享受甚至理所當然,因為這些家眷們幹的活兒,大多數百姓們卻幹不了,去雞籠島謀生的百姓,大多數都不識字不會算學,不知道如何丈量田畝。”
就像是張麻子的臉上沒有麻子,牛棚也不是牛住的棚,而是向陽的幹淨房舍,是百姓們能供給給老爺們最好的物質基礎了。
朱祁鈺搖頭說道:“澎湖巡檢司駐紮五千水師,寶船一艘,戰座艦六十艘,這幫罪臣家眷,膽敢生亂,平定便是。”
在陳鎰說完之後,朱祁鈺已經知道了陳鎰的擔憂,其實很簡單,這幫罪臣家眷在獲得了足夠的社會資源和生產資料之後,必然謀取政治權力。
而這些罪臣家眷,在島上已經事實獲得的一定的政治地位和權力。
想要更多?還想使壞?
看看朱祁鈺手裏的刀子答應不答應!
陳鎰剛想說話,於謙便坐直了身子說道:“陛下,臣以為五千怕是不夠,畢竟這些罪臣家眷連上家奴,都要十餘萬之眾了,他們一旦蠱惑百姓,那就不是小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