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朱祁鈺按照和當年沐陽伯的約定,仍然是五五,而且內帑大抵作為戰略準備金,他也很少動用。
那泰安宮上下,吃什麽,喝什麽?
泰安宮後宮的大多數開銷,都是出在冉思娘的私賬上,等於說朱祁鈺,就是吃冉思娘的軟飯。
皇帝做到這個份上算什麽?
亡國之君也。
」到了胡元的時候,元大都附近都是牧場,這南海子就變成了胡元勳貴們訓練海東青撲抓之地,那邊那個破敗的高台叫晾鷹台,就是為了讓勳貴們的海東青休息、晾曬為汗水霜露打濕的羽毛。」朱祁鈺常來南海子,對這地界如數家珍,他對冉思娘詳細介紹著這裏的一景一物。
朱祁鈺來到了大紅門前,看著磚石城牆和城門,繼續說道∶「永樂九年這裏開始修南土城,和德勝門外的北土城,西直門外的西土城一樣,為四紅門,自此之後這裏就變成了皇莊,乃是永樂年間行獵和操兵習武的圍場,京師人稱南苑。」
「自洪熙年間起開始廢置,後來就被朕哪來安置墩台遠侯的家眷們了。」
亡國之君崇禎皇帝朱由檢,在做信王的最後一天,就曾經在這裏待著,等待著朝中折騰,等朝裏折騰清楚了,由禮部尚書出城來,迎接朱由檢入京登基為帝。
「看到那邊的那群野孩子了嗎?那就是畸零戶,整數之外的零頭。」朱祁鈺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個圍場之外,那邊是一群孩子在瘋跑。
他們的臉髒兮兮的,臉上的髒結痂開裂,再一凍,紅裏透著黑,黑裏還有些皸裂,而衣服上更是汙穢不堪,黑到看不清楚本來的顏色。
「朱愈若不是被朕收養,今日今時,也是這般模
樣。」朱祁鈺看著那些孩子瘋跑,感觸極多。
他是皇帝,他經常來南海子,最近幾個月,每次他來,都能看到這些吃百家飯的無父無母的孩子,這些孩子可以吃百家飯,可是誰來管束他們,讓他們茁壯的成長呢?
冉思娘驚駭無比的說道:「墩台遠侯的子嗣,居然這般模樣?」
朝廷誰人不知道陛下對墩台遠侯的看重?那講武堂禦書房一抬頭的地方,就掛著墩台遠侯的出征的畫像。
「能吃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朱祁鈺麵色略顯痛苦的說道:「朕之前按照慣例,把撫恤發給了墩台遠侯的家眷,可是這家眷有些會再嫁人,那這些孩子,就成了拖油瓶。」
「撫恤變成嫁妝,娘親嫁了人,這孩子沒了爹,沒了媽,就成了這般模樣。」
冉思娘更是困惑眉頭緊蹙的問道:「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朱祁鈺點頭說道:「有,這南土城養濟院已經建好了,這些孩子過了年,就可以搬新家了。」
一個現象歸納成為問題,探尋這個問題的原因,以稽為決,拿出一套解決方案,那僅僅是過了論證,到了具體實施的時候,又要一道關一道關的過。
一個政令都是有延遲的,顯然是滯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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