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七年壬戌科貢院也起了大火,燒死了百十多位舉子,想來這次和那次,差不太多。」
朱祁鈺一愣,滿是奇怪的說道:「正統七年貢院也失火了?」
胡濙感慨萬千的說道:「是,那次是王振主持要查王戌科科場舞弊,這百十多個舉人算是證人,這還沒口供,便一把火燒的幹淨了。」
王振要查科場舞弊,可不是為了科場公平公正和正義,完全是借機爭權奪利,要不說這最是狠心讀書人,直接一把火把百十多個舉人給燒了,來了處死無對證,這科場舞弊案,隻能不了了之。
朱祁鈺麵露不解的說道:「可是這次商輅主持科舉,朕未曾聽聞科場舞弊,也未有學子狀告,朕更沒有要人督查,這怎麽就鬧到了殺人滅口的份上?」
胡濙麵露不忍的說道:「這些個學子大概是知道的太多了,有時候,知道太多秘密,可能不是什麽好事。顯然,這些學子知道的那些秘密,一旦暴露要比一場貢院大火的後果還要嚴重的多,所以才鋌而走險。」
朱祁鈺再問:「那會是誰呢?反正不是焦顯,那廝朕知道,連個雞都殺不了,讓他殺人,還不如殺了他得了。」
殺雞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兒,抓著雞脖子來那麽一刀,別的不說,就是抓雞,焦顯穿個儒袍都抓不到。
顯然是有人希望焦顯能把這個鍋給抗住了,把事情遮掩下去。
「陛下,臣又不是盧都督,臣不擅長斷案啊。」胡淡聽陛下詢問誰是元凶,無奈的回答道。
朱祁鈺則滿是笑意的說道:「這不是閑聊嗎?胡尚書心裏沒個懷疑的人?」
案子一發生,大抵胡濙就猜出來是誰了,這老狐狸心裏門清兒,可就是憋著不
肯說。
胡濙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還是搖頭說道:「有,但是臣不能說,沒有證據,臣胡說八道是挑撥離間的佞臣之道,臣不能為。」
「那就寫下來,等到朕查出來,看是不是。」朱祁鈺並沒有再為難胡淡,而是選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在京師放火,等同於在皇帝頭上動土,今天你能在貢院放火,明日就能到泰安宮放火,皇帝還睡不睡了?
盧忠昨夜就開始帶著人徹查此案,到了陛下上朝前,就出了初步的結果,到了日暮時分,盧忠便把案子查清楚了,請旨拿人了。
「等下,你先別說,朕把胡尚書的盒子打開,看看是不是你查到的這個人。」朱祁鈺沒讓盧忠說完,而是先打開了一個匣子,是胡濙寫下的兩個字。
盧忠看陛下打開了匣子,便開始匯報案情。
朱祁鈺看著手裏的兩個字,感慨萬千的說道:「這老狐狸,猜的很準啊。」
胡濙留下了兩個姓,和盧忠調查的結果,一模一樣,至於那個值得鋌而走險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就得盧忠去查了。
胡濙顯然是知道那個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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