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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2/5)

作者:吾誰與歸字數:11876更新時間:2023-04-26 16:22:37

    英國公張懋一聽這個話,立刻就跟點了炮仗一樣站了出來,俯首說道:「陛下,馬禦史所言,乃是讒言,京營上下忠心耿耿,什麽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好的一句話,怎麽到了這幫文人的嘴裏,就那麽難聽!若是早上出門沒漱口,現在可以去漱口!」

    「這句本意思是因為戰場戰況複雜多變,將帥在外處置與朝堂廟算有所出入實屬正常,怎麽到了馬禦史的嘴裏,就成了這軍備之事好像在五軍都督府

    手裏,大軍就會隨時造反了一樣!」

    「不談養精蓄銳,就事論事,大明京營、邊軍為北伐事奔波年餘,多少將士腳底板都磨得血口開了裂,裂了開,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讓你等文臣在這朝堂之上,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你這一句話,將我大明將士上下的一片忠心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幾下,而後惡狠狠的啐了幾口。」

    「陛下景泰七年南巡,曾在邸報刊發《詭辯二十四法》,禮部尚書胡老師父親自帶著京官學習,還讓京官人人謄抄了十遍,馬禦史忘了是吧,你這就是在顛倒黑白,混淆是非!詭辯中的詭辯。」「還請陛下明鑒!」

    被一句話幹破防,有的時候是揭了老底惱羞成怒,有的時候,那是真的被踩到了底線上。這論功過,在張懋看來本就很離譜了,這馬禦史這一句話,就壓根沒把京營將士,乃至文安侯、武清侯、昌平侯當人看,張懋這都算是客氣的了,沒問候馬瑾全家,都是張懋九歲入講武堂,一直跟隨陛下左右,是他教養好。

    讀書人讀書,不是白讀的,可有的讀書人讀書就是白讀了,滿腦子的主意,沒一個用到正途

    上。

    「這是說中了心事,才如此這般怒急攻心,生怕被陛下知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不掌兵,說幾句能怎樣,說也不讓說了嗎?」馬瑾也不惱怒,立刻發動了文人技,倒打一耙,而且直奔要害而去。

    「你!」張懋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的指著馬瑾,氣的麵紅耳赤,張懋發覺了到底是他自己年輕了,怪不得當年自己的父親張輔,能被逼到不能上朝的地步,就文人這巧舌如簧勁兒,不善言辭,還真的難對付。

    襄王對著羅炳忠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確,看孤臉色行事。

    「陛下,臣看不下去了,臣不得不說兩句了!還請陛下寬宥臣多嘴。「朱瞻墡高聲說道。

    朱祁鈺笑著說道:「皇叔客氣,但講無妨,既然是論,那便是無話不談,必須要談出個結果來。」….「羅長史,你能看的下去?」朱瞻墡得了皇命,腰板一挺,振聲說道。

    羅炳忠搖頭說道:「那指定看不下去。」

    「那孤就盤盤道,羅長史作為大明景泰五年的進士,也給孤掌掌眼。"朱瞻墡抬了抬手說道:「馬禦史這番話,可不是挑唆離間咱們陛下和將士們,他在磨滅陛下和戶部的功績啊!」

    羅炳忠大驚失色,連連擺手說道:「殿下殿下,慎言啊,這話可不能說,知道的知道殿下在說馬禦史,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在罵亂臣賊子。」朱祁鈺直接就樂出了聲,這羅炳忠好好的一個大明進士,跟在襄王身邊久了,這指桑罵槐的本事,不愧是讀書人。奉天殿是國家神器所在之地,是個嚴肅的場合,不能笑,除非忍不住。「有嗎?」朱瞻墡頗為疑惑的問道:「孤在罵亂臣賊子?你可不能胡說,孤可沒說馬禦史是亂臣賊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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