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參局癡癡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她這個夫君是天朝上國呆久了,總覺得做事應該遵循一定的規律運行,今參局當了十幾年的禦令,政治經驗極為豐富,卻是知道,很多事情其實沒什麽道理可見,有可能隻是為了上位者的一己私憤。
“那也說不準,萬一呢?”今參局倒不是很擔心,她不擔心是因為大明在西洋擁有絕對的暴力,大明水師現在的軍備和軍士的強悍程度,遠勝於永樂年間的大明水師。
劉永誠思慮再三說道:“墩台遠侯做斥候,足輕在最外圍警戒,大明水師夜不卸甲,不能掉以輕心,汪洋大海吞沒不了我們的船隻,不能讓錫蘭這幫宵小們燒毀我們哪怕一
艘船,如果錫蘭不肯接受我們的友誼,那就讓他們接受怒火。”
“岸上交給你,我回船上了。”
劉永誠說完就站了起來,唐興和今參局這對狗男女,在他這個太監麵前你儂我儂一點都不知道收斂,今參局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了,況且兩個天使都下了船,這船上要是有事,那也要有人指揮、拿主意和擔負責任。
這劉永誠一走,今參局連骨頭都軟了一些,但是她並沒纏鬧,因為這第一夜是最危險的時候,既然下達了大明軍夜不卸甲枕戈待旦的命令,唐興就不能卸甲今參局總不能在明光甲上蹭吧,那是大明皇帝的禦賜的明光甲,帶著複雜而精美的紋路。
一場來得快也走得快的陣雨,灑在了滿是椰子樹的沙灘之上,而皎潔的月光穿過嫋嫋輕煙的雲朵,如同一層薄紗鋪在了大地之上,海風帶著雨後特有的清新以及海腥味,吹動著唐興的兜鍪,唐興一直在這千腳竹舍內端坐,閉目養神。
忽然響箭帶著哨聲在寂靜的夜裏響起,煙花在天空炸裂,一陣陣鑼鼓和號角聲在軍營響起。
唐興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著今參局鳳眼含春水,便知她怕是早已泥濘不堪,他站起身來,將兜鍪扣上,悶聲悶氣的說道:“在此稍待,爺去去就回。”
今參局給唐興拉緊了束帶,抿著嘴唇說道:“爺,一定要活著回來!爺要是回不來,我這個妖婦可就歸別人疼了,妾是爺的人,隻想爺疼。”
打仗,一定會死人的。
今參局真的害怕她一切的依靠會回不來,若是唐興回不了,那她隻會一碗毒酒下肚,追著唐興而去,本就是從絕望深淵裏爬出來的人,再讓她進入無底深淵,她隻會選擇死亡。
唐興走出了千腳之家的閣樓,大聲的喊道:“緹騎隨我突襲王宮!”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固!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
一眾緹騎翻身上馬,披著月光跟隨唐興而去。
箭矢帶著尖嘯聲劃破了天穹插入了樹木之中,入木三分,翻飛的木屑是這箭矢的力道,而更多的箭矢落在了錫蘭人的血肉之上。
在下榻之處的山口處,錫蘭人正在嚎叫著衝鋒,他們沒有甲胃,甚至連像樣的皮甲都沒有多少,甚至連弓箭都沒有。
弓的製作、弓弦的保養、箭羽的設計都不是錫蘭國所具備的軍事能力,就連倭國一些小一些的大名,都擰不出弓弦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