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那個偉岸的皇帝陛下,給她帶來了許多的困擾。
直到有人進來,她便坐直了身子,開始看診。
“婉娘。你怎麽來了?”冉思娘看到來人,也是一愣。
陳婉娘笑意盎然的說道:“來看看你啊。”
“不是,你怎麽從泰安宮出來了?”冉思娘呆滯的看著陳婉娘,按理說選侍不是不應該出宮來嗎?
陳婉娘左右看了看,湊到近前來,低聲說道:“這是泰安宮裏的規矩,你不要對人說,要不然那幫士大夫又要跟陛下饒舌了。”
“陛下從皇宮裏搬到了泰安宮住著,規矩沒有宮裏那麽多,宮人每天也都是可以出門的。”
“但是每次出門身後都得跟著三四個人咧。”
陳婉娘笑意盎然的說道:“你怎麽樣?”
“蠻好的,你伸出手,我給你切脈。”冉思娘過得真的是蠻好的。
她看著陳婉娘期盼的眼神,無奈的說道:“婉娘你心急什麽,再等等就有了。”
“哦,都怪肚子不爭氣!”陳婉娘拍了一下肚子,這跟著陛下這麽久,卻是始終沒有動靜。
回到了北衙之後,陛下在汪皇後房裏的次數最多,她在南衙時,是一個人吃肉,現在隻能喝湯了。
“貪心不足。”冉思娘輕聲笑道:“不是那時候在南衙,整日裏求饒的時候了,吃不住的時候硬要撐著,吃不到的時候日思夜想。”
陳婉娘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就是喝湯也有的吃,你呢,你呢?”
冉思娘看了一眼陳婉娘,抓好了藥,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得罪一個醫生的下場嗎!”
“好了,你打小身體不好,我給你抓了點藥,日日服用,聽到了沒?”
“要不然你這肚子,始終是癟的。”
陳婉娘笑著提起了藥說道:“那我走了,不耽誤冉大夫看病了。”
冉思娘靠在椅背上出神,也不知道那個撩撥的她心尖顫動的男子,現在在做些什麽。
朱祁鈺此時在講武堂,正在和石亨、趙玫、朱永等人,討論著舟山倭寇之事,於謙作為文安侯、講武堂祭酒,也出席了會議。
鬆江府市舶司對於舟山倭寇,咬牙切齒。
因為舟山有雙嶼港、岑港兩個海港,這兩個海港是唐興、陶瑾等人,一直想要平定的地方。
因為這兩個海港,就在鬆江市舶司的門口,不把舟山倭寇徹底平定,鬆江市舶司,有名無實。
這場討論已經接近了尾聲,朱祁鈺總結性的說道:“從地理位置的角度來看,舟山兩港,實際上是寧波市舶司的港口,又在鬆江市舶司外,必須要剿滅,否則大明海貿之事,便無從談起。”
“大明朝廷的市舶司,和大明私設的市舶司已經在國家之製上形成衝突與矛盾。”
在實際上,舟山的岑港和雙嶼港,已經實質上形成了私設市舶的性子,但是和密州市舶司又有不同,區別就在於密州市舶司的私設市舶是孔府的產業,而舟山私設市舶成分就極為複雜了。
朱祁鈺繼續說道:“而且自元末至今,舟山倭寇日益成為大明海貿的心腹之患,從財經事務的角度來看,平定舟山倭寇,無疑是為了保證海貿商舶的暢通無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