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源於李高全搞出的書契,這份書契完美避開了雇用關係,而變成了合作關係。
具體而言,就是日昇號的雇工,不完全是日昇號的雇工,最頂層的是家人,大部分都是各個商鋪的掌櫃,自己家裏的事兒,朝廷就管不著了。
次一點的就是雇工,這部分直接按著勞保局的最低勞動報酬的標準在走,而這一部分,即是有書契為工匠,但是即便如此,也會各種克扣。
再次一點,就是典型的包工,工頭迫使雇工苦力的父母或保人,接受極少的包身費,訂立包身書契,窮民苦力就變成了工頭的包工。
這就是由雇用轉為合作的妙用。
這種包工,曆代都有,隻不過名字不同,比如在漢以前,可以叫做奴隸,在唐宋元明清可以叫做奴婢,在民國可以叫做包身工,也可以叫做勞務派遣。
李高全和雷履泰,正在喝茶,是龍團勝雪,這是貢茶的一種。
“我最近打算去外麵避一避,總感覺有事要發生。”李高全揮了揮手切了個曲。
他最近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朝廷放鬆了海禁,雖然依舊禁止六桅九帆、九桅十二帆的寶船,無論何種規製的戰船,但是對於兩千料以下,全麵放開。
造船必須要用桐油。
他桐園的生意可謂是如日中天,他賺了大錢,自然要請一個江南名角來唱曲。
這江南名角上來就唱了個《賈太傅諍諫漢文帝》,讓李高全非常的不滿。
如果袁彬在此,立刻就會認出這個名角,是他當初在神樂仙看到的那個名角。
當時寒潮大雪,多少商賈囤積煤炸,等待天晴雪化,最冷的時候,拋售煤炸,這名為黃豔娘的名角,當時就被花了大價錢請了過去唱曲。
後來就是秦淮河結了冰,一個個借了黃稻錢的商賈,從神樂仙都的高樓上一躍而下,砸碎了冰麵,咕嚕嚕的鑽進了秦淮河之中。
現在這位黃豔娘又來了。
黃豔娘帶著厚重的帷帽,她的姿色並不是賣點,屬於少有的賣藝不賣身的女子,這輕靈的嗓音,可謂是風靡秦淮沿岸,無出其右。
單純想要撫琴聽曲,黃豔娘就是一絕。
自從陛下來過之後,黃豔娘的生意越來越差,倒不是說南衙的商賈少了,這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這兩條腿的商賈,遍地都是。
隻是坊間多傳聞,黃豔娘不祥。
在神樂仙都跳樓之後,黃豔娘本來不打算在在這煙花世界徘徊,可是這李高全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黃豔娘劃了一下琴弦,想了想開口唱起了《精忠旌》。
李高全對著雷俊泰開口說道:“這李賢,比陛下還狠,陛下做事,還講究個願賭服輸,可是李賢呢?他就是個酷吏,稍微有點問題,他恨不得把全家都送到北衙去!”
李高全想要出去躲一躲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李賢實在是太狠了,尤其是這次抓捕博愛鄉的耆老,那可是堡中堡的李家七耆老,被李賢如同煙熏耗子一樣,給熏出來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