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路程,耽擱不得……囊中另一事物,便留給將軍路上消遣便是……”李儒下馬,恭立在一側,深深作揖,“恭送征西將軍……”
一旁的黃成也同樣下馬,半跪在地。
斐潛連忙下馬,攙扶起二人,便無他言,就此分別。
這一次回漢中,斐潛繞道祁山,走隴右回關中。一方麵是儻駱道實在是太難爬了,斐潛實在是不想再爬第二次,而褒斜道也在修繕當中,沒有完全修好,子午道也是一樣,而且還要攜帶一些物資回關中,因此相比較而言,走隴右線雖然比較長,但是平坦方便許多,斐潛又不趕時間,自然是選擇走好走的路線。
再加上祁山麽,多少也算是一個風景名勝,難得有機會到了這裏,多少也要去看看,不是麽?
或許是爬了一遍儻駱道,斐潛現在覺得當下的道路簡直就是平坦的不得了,再加上徐晃統領兵卒,也不用斐潛多過於費心,因此便琢磨起李儒給的錦囊來。
第一塊木牌麽,李儒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民”。
但是說起來好像簡單,但是實際上並不簡單。
就像是斐潛給李儒留下了漢中這個課題一樣,李儒也同樣給斐潛留下了關中這個課題……
李儒到現在還隻是稱呼自己為將軍……
彼此都還在考察期呢……
斐潛不由得自嘲的笑笑。
李儒如此,斐潛也不是一樣麽?
為何將李儒至於漢中,一方麵確實是李儒也合適,另外一方麵無非就是調離李儒,可以讓斐潛有一些時間收整和掌握李儒帶來的那些人馬。
隻不過斐潛真沒想到,這個木牌,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斐潛摩挲著木牌,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懷。
李儒的建議確實很不錯。
先抓民,也就是這一塊木牌原本的作用,定民心,安流民,促生產,穩關中。現在的局麵和當初遷都的時候有些相似,都是流民遍野,隻不過當時是河洛的流民居多,而現在是關中的流民居多而已,因此,當時李儒沒有處理好的問題,現在交還到了斐潛的手上。
從漢中運輸到關中的糧草,畢竟不是長久之策,糧食全部依靠進口,這樣的局麵不管是漢代還是後世,都是極其不穩定的,所以,關中區域盡快的恢複自產自足,便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不過……
李儒將這個木牌交還回來,是不是其中代表了一些什麽意思呢?
斐潛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一時間沒想出一個所以然出來,索性便不再想了,將木牌放回錦囊當中,又摸出錦囊當中的另外一塊牌子來。
這一塊牌子有些沉,大部分應該是銅的,但也有摻雜了一些其他什麽金屬,導致整塊的木牌有些不僅分量沉,而且還沒有什麽銅鏽,在牌子的正中間,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小篆——“秦”。
除此之外,便什麽特殊的都沒有。
“秦?”
斐潛喃喃的重複了一聲,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見這個“秦”字,自然是第一時間想到秦朝,這是一個帶有魔力的字眼,這是一個神奇的朝代,總是能不經意之間就勾起華夏人最強烈的感情,緬懷、憤怒、讚歎、敬畏會一起湧出,然後最終化成輕輕的一聲歎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