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是圍坐一處,饑腸轆轆,一時之間也根本沒有興趣說什麽話,各自都是低著頭扯著肉。
馬肉的纖維很硬,比牛肉還要更硬些,並且脂肪較少,烤製之後更是堅韌,要是沒有一個好牙口,吃起來真的不是那麽容易。
比起烤的有些發硬的烤馬肉來說,加了些佐料的肉湯更受歡迎,內五氏君長已經接連喝了兩碗了,還在示意要加湯…….伍2⓪.С○м҈
斐潛坐在馬紮上,扭了扭屁股,有些硌得慌。因為現在還穿著戎裝,屁股下麵墊著戰裙,鐵片什麽的膈應得很,自然坐著不怎麽舒服,但是至少比起跪坐來說好了許多。
酒水也上了一些,不過量不大,就隻有一壇,一人分得兩三碗,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喝過一輪酒,多少填下了些肉墊底,這才有心思放到了吃食外麵來,內五氏君長牼畢竟還是氐人,性格還是直了一些,看著斐潛問道道:“這個……敢問將軍,是否進軍取涼州?”
話音落下,眾人也都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一同將目光匯集到了斐潛這裏。
這話問的,真是毛糙得很。
不過難怪,畢竟是氐人麽。
“此間非某進涼州,乃涼州迫某也。”斐潛淡然一笑,說道,“……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此戰,實非某所願。”
內五氏君長牼點了點頭,或許是沒聽明白,或許是覺得斐潛的態度並不明朗,便又說道:“那麽,將軍下一步……要和西涼諸部交戰麽?”
斐潛說道:“若是跋扈桀驁,禍害地方之輩,某身負皇恩,自當責無旁貸,征逆討賊,平靖地方。不過,西涼諸部,守土靖疆,尚無異動,某自然不可僅憑私欲,屠戮同僚……內五氏君長,可是欲訴西涼諸部之罪?”
斐潛笑嗬嗬的說著,撿一些站在高處的話語來說,反正都是些軲轆話,不管是誰都挑不出什麽問題來。
李儒雖然沒有露出臉龐,但是緩緩捋胡須的動作顯然也展示出一些對於斐潛的話語的讚許之意。
內五氏君長見問不出什麽來,或許也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撫胸說道:“沒有,沒有,我隻是好奇……失禮了,失禮了……”
斐潛笑笑,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麽。西涼諸部自然要搞,但是各個擊破才是正途,那個傻蛋會擺明了車馬會公開說要全殲西涼諸部,然後刺激得西涼諸部群起而抗爭啊?
自然是要將自己擺的高高的,然後慢慢的在其中找些破綻,才是上策。隻會一味打打殺殺,兵卒又怎麽能經得起多少消耗?
“諸位!軍旅之中,多有不周!待至上邽,某再好好招待各位,論功行賞!屆時不醉不休!”斐潛舉起酒碗團團一禮,向在座的各位敬酒。
眾人也紛紛舉起碗以應。
一時間氛圍熱烈。
斐潛才將空碗放下,卻看到一名兵卒從外奔來,拜倒在前:“報!啟稟將軍!賈詡賈使君,已於鐵堂峽道,虜獲韓遂韓文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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