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天之下,但凡事活物,都應該是長生天子民的獵物!
現在卻反過來一樣,長生天的子民成為了漢人手中的工具,成為了漢人欺詐的對象!
這是冒頓血脈的侮辱,則是長生天的羞恥!
呼廚泉雖然不是什麽所謂的名將,但是他也同樣清楚一件事情,手下兒郎的士氣幾乎已經是跌到了冰點,若是不能想個辦法提升一下士氣,別說繼續作戰了,就連自己的統領也有隨時被覆滅的危險。
再加上後麵如同陰魂不散一般追來的征西騎兵,更是讓呼廚泉不能有片刻的安寧,在隨時隨刻會被追上的威脅之下,駐守粟城並非是一個上策。
呼廚泉看著手下湧進了城中,城中也翻滾起了濃濃的黑煙,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南匈奴人不善於攻城,同樣也不善於守城,與其在粟城被圍困等死,還不如北上前往陰山,說不得還可以趁著斐潛還未返回並北,在平陽攪一個天翻地覆再說!
漢人是什麽,漢人便是牛羊豬狗!
牛羊豬狗又是什麽,便是天生下來就是讓長生天的子民宰殺來吃的!
什麽時候高貴的冒頓血脈,長生天的子民,需要和牛羊豬狗一起合作了?
呼廚泉有些後悔,要是當初不南下,而是東進北屈,揮兵平陽有多好!
呼廚泉不懂得政治,也不懂的什麽叫做民生,他隻是知道,隻要是他依據本能察覺到,若是真的他將平陽也像是粟城一樣劫掠獵殺一番,那麽就算是於夫羅再有什麽想法,也再無挽回的餘地,隻剩下了和斐潛決一死戰這一條路可以走!
該死的漢人,該死的鄭氏!
要不是這群家夥騙自己,自己又怎麽會落到今天這番境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鄭氏的錯,都是漢人的錯,都是征西將軍斐潛的錯!
“三個時辰!”呼廚泉將手中鄭恬的頭人,就像是丟棄一塊破布一樣丟在了地上,任其像是皮球一般骨碌碌的滾動著,然後被不知道是誰的戰馬一腳踹飛,再次大聲呼喝道,“三個時辰之後放火焚城!吹號不至者!斬!”
“哦哦哦……”
南匈奴人再次發出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含義的叫喚聲,如同一群剛剛從地獄裏麵爬出的惡鬼,將鮮血和不幸沾染到其接觸到的任何人或事上麵去。
呼廚泉他知道,他這樣的做法是瘋狂的,完全就是在刀尖上的狂舞,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可能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的生命葬送,但是他卻不後悔,就像是在大漠深處已經斷了水源即將渴死的旅人一樣,就算是知道麵前擺放的是一碗鴆酒,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喝下。
“燒吧!殺吧!”
呼廚泉端坐在馬背上,看著手下的南匈奴兵卒在粟城之內興風作浪,在粟城百姓的慘叫聲中哈哈大笑,各個興奮得臉龐發紅發紫的模樣,他的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癲狂的笑意,旋即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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