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準備一下,也該啟程去陰山了……”斐潛說完,便朝著前院走去,穿過了回廊,喧嘩之聲便漸漸的起來。
“君侯!”
“將軍!”
“主公!”
進了前院,不時便有將校起身行禮問候,原本嘈雜的拚酒吵鬧的聲響也漸漸降低了下來……
斐潛微微笑著,一路點頭,然後從一旁侍衛手中取過了一碗酒,走到了正中,朗聲說道:“各位均為年末大比優勝之人,在此,某以此酒為各位賀!今夜之榮耀,乃各位奮進之所得!今日之酒水,酬各位往昔之汗水!來人!將賞金都端上來!待共飲此酒後,發放給各位!來來!今夜不醉不歸!飲勝!”
院子裏,回廊上,坐的滿滿登登的中低層將校士官,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端起酒碗,齊聲應答,如同滾雷一般在夜空當中爆發出來。
“飲勝!”
………………………………
一枚月牙照南北。
月夜之下,陰山西側,匈奴王庭。
於夫羅也在喝酒。
不過於夫羅這裏自然沒有像斐潛那邊那麽熱鬧了,若是於夫羅有李白的才情,說不得也會吟一個什麽“對影成三人”的句子來,但是顯然於夫羅沒有,於是千言萬語變成了一個字——
“唉……”.伍2⓪.С○м҈
斐潛猜測的沒有錯,於夫羅心中很是矛盾,呼廚泉被看押起來了,但是於夫羅不知道當下應該如何處理。
於夫羅揣摩征西將軍的意思,是希望於夫羅能表達一個態度,但問題是這個態度麽……
最簡單便是砍了呼廚泉的腦袋該斐潛送過去,那在征西將軍這個方麵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在家族部落裏,卻有問題了。
雖然於夫羅對於呼廚泉擅自舉兵也很惱怒,但是族中的有幾位長老出麵勸說,表示呼廚泉現在手下也沒了,人又生病了,就算是有錯也受到了懲罰了,更何況也沒有造成征西將軍多大的損失,有罪也不至於死罪,更何況還是於夫羅的弟弟……
還有些人則是表示說,現在於夫羅也是匈奴的王,若是大漢朝廷追究呼廚泉的罪名也就認了,但是征西將軍雖然勢大,但畢竟還隻是征西將軍而已,若真拿大漢朝的詔令下來,也不是不能處理呼廚泉,但是現在既沒有大漢朝的詔令,就連征西將軍也沒有明確表達什麽意思,那麽有何必畏懼征西將軍到如此的地步,趕著去處理呼廚泉呢?
若是於夫羅就這樣草率的做呢,族人會怎麽想,會怎麽看,將來需要族人戰鬥的時候,於夫羅又怎麽去麵對族人,又怎麽能提起族人的士氣?
“唉……”
於夫羅又歎了口氣,端起酒碗,一口氣喝完,然後重重的放了下來。
細碎的腳步聲從大帳之外傳來,幾名護衛攔住了來人,細細碎碎似乎詢問了幾句之後,便轉到了大帳之前低聲稟報道:“尊敬的單於,北麵……北麵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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