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不知不覺便到了濮陽府衙之處,夏侯惇已經早早的在府衙門口等候。
一行車馬停下,衛覬連忙先行下車,向夏侯惇行禮,然後再向荀彧告辭。
“不忙……”荀彧淡淡的笑著,阻止了衛覬的離開,說道,“夏侯將軍也有事要找子覦,且不妨稍駐片刻……”
“這個……”衛覬眼珠轉動著,察覺情況脫離了他的控製,但是夏侯惇的護衛已經往前了兩步,站到了身旁,也就不由得衛覬做主了,隻能是跟在荀彧和夏侯惇的後麵,進了濮陽府衙之中。
三人坐定,荀彧看著衛覬,沉默了片刻,低低歎息了一聲,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小件的物品,擺放桌案之上。
衛覬瞅見了,眼角不由得一跳。
一節竹筒。
在竹筒的頂部還有些火漆,隻不過現在火漆已經破除,露出了一點點的巾帛出來。
“子覦可知此物為何?”荀彧淡淡的說道。
見自己的行跡已經揭破,衛覬也不再掩飾,在桌案之後正坐著,扯開了麵皮,沉聲說道:“某乃袁公之下,出任兗州風聞使,自有查聞上報之責,怎麽,令君對此有何疑問,亦或是某所言不真?”
“嗬嗬……善……”荀彧沒有想到衛覬倒也如此光棍,笑了笑,說道,“子覦直爽,倒也省卻不少口舌……隻是不知子覦為何背棄主公?至主公仁德於無物?”
“曹公,某亦敬之!”衛覬坦然說道,“不過某任袁公之職於先,拜曹公麾下在後,自然需以袁公為重。”
“明白了。”荀彧點點頭,對於衛覬企圖用袁紹來壓製場麵的言語置若罔聞,轉頭對著夏侯惇說道,“此事便煩惱夏侯將軍了……”
夏侯惇點點頭,沉聲說道:“來人!衛從曹染疾,突發癔症!速送入側廳,令醫師前來就診!”
衛覬跳將起來,怒聲說道:“汝等豈敢!需……”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幾名夏侯的護衛撲了上來,朝著衛覬的腦後就重重一掌擊下,當即將衛覬擊昏,然後像是拖拽死狗一般給拖了出去……
荀彧和夏侯惇兩個人坐著,就像是兩尊雕像,一動不動。片刻之後,一名醫師到了堂下,叩首稟報道:“啟稟使君,這……這衛從曹疫疾凶猛,藥石無效,已是……已是不祿了……”
荀彧微微揮了揮手,示意醫師下去,然後歎了口氣說道:“子覦命運多舛,著實令人扼腕!夏侯將軍,不知子覦在濮陽可有家眷,亦或親朋好友?”
夏侯惇說道:“衛從曹素喜清淨,並無好友,家中唯有一妻一妾,另有一子……”
荀彧說道:“子覦為曹公操勞得疾,曹公理應照料其妻子……夏侯將軍,便煩惱遣人協助規整子覦後事,三日之後,便隨某一同返回許昌……”
夏侯惇連忙應下,然後低聲說道:“文若,誅殺此獠固然解恨,不過……”
荀彧捋了捋呼吸,微微抬起下顎,示意了一下桌案上的竹筒,笑著說道:“夏侯將軍且放寬心,不是還有此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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