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頓時頭皮發麻,驚恐的看著張任,張開嘴,卻發現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說不出什麽話來,“將軍……將……軍……你……我……”
“如今局麵,不管是棄城而走,還是固守孤城,都是隻有敗落一途……”張任瞄了秦宓一眼,“放心,不是用你的……”當然,並非張任對於秦宓情有獨鍾,而是秦宓不過是一個謀士,就算是用他的人頭也不見得有多少的分量。
“呼……”秦宓頓時心落回了肚子裏,舌頭也不在麻木,“那麽,將軍之意是要……袁頭人的?”
“哼!若是他的有用就好了……一個廢物……”張任不屑的說道,“要用,便隻能是用我的……也隻有用我的,征西人馬才會相信這一次真的是投降……”
“嗯……”秦宓下意思的準備點頭同意,猛地反應過來,連忙挺直了脖頸,“將軍!這如何使得?!”
張任盯著秦宓,嘿嘿笑了兩聲,然後笑容瞬間消失不見,隻剩下了陰森和惡毒,“是用我的,但也不是用我的……我的那個族弟,與我也有七八分的相似,若是頭發披散,血汙縱橫,征西之人縱然有人知道某的相貌,也未必能夠分辨得出……”
秦宓睜大眼睛,“這……這……將軍,這個……那個,可是願意?”這人頭可不是什麽普通物品,就算是有借有還也安裝不回去不是麽?雖然不是用張任自己的人頭,然是張任竟然能狠心將自己的族弟人頭作為籌碼,也是讓秦宓心中感到一陣的發寒。
“今夜,我便讓他到我府上……”張任沒有理會秦宓的傻問題,還願意不願意,怎麽不問你自己願意不願意把人頭隨便借的?“屆時某便宣稱自刎而亡,然後秦從事你要帶著人頭,前往漢昌……”喵喵尒説
“啊?我?”秦宓的心,簡直就像是川蜀的道路一般,忽高忽低,忽上忽下,盤旋不定,就差一點心肌梗塞了。
張任如同惡狼一般的眼神盯了過來,“某都將自己人頭送出去了,難道秦從事還不敢麽?”張任算是主事,那麽張任死後,秦宓這個二把手獻出張任的腦袋,自然是符合正常的邏輯,也才不會顯得怪異,再說在閬中城中,若是秦宓不去,總不能讓話都講不怎麽利索的賨人統領袁約去吧?
這種事情,若是沒有幾分口才,搞不好當場就露餡了,那麽張任不就是白死了,嗯,是張任族弟不就是白死了麽?
秦宓閉上了眼,深深的呼吸了幾次,才將激蕩起伏的心平穩下來,沉默片刻之後,點頭說道:“也隻有某走上一趟最為合適了……”
張任站起身,離席到了秦宓麵前,竟然給秦宓大禮參拜,叩頭有聲,“秦兄!休讓征西之輩,小覷了吾等川中人!縱然有搖尾乞憐之輩,亦有忠勇慷慨之人!任,謝過秦兄忠義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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