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酸又澀!
這分明就是沒有發酵好的,哪裏是什麽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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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好酒!”陸俊搖頭晃腦的喝著自己的酒,然後看了一眼在跪在眼前的陸遜,說道,“瑁兒尚未明通事理,吾心甚憂……知遜兒性格沉穩,不妨多多提攜之……”
“叔父!”陸遜大哭而拜。
“公紀雖說輩分長於汝,然亦是歲月尚少……”陸俊將酒碗放到了桌案尚,沉吟了片刻,搖頭歎息道,“願以為可庇護於汝,未曾想竟然需托後事於汝……嗬嗬,真是……”
陸俊是陸遜的叔父,和陸績是同一個輩分,按照輩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陸績出來頂上,但問題是陸績比陸遜還要小六歲,所以實際上麽,反倒是備份小的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扛起陸家即將垮塌的房梁。
陸遜原本是出生在華亭,其祖父陸紆,官至城門校尉;其父親陸駿,任九江都尉,但是因為其父親在其年幼的時候就身亡了,便舉家投奔了其從祖父廬江太守陸康,在其任所舒縣讀書。
結果好日子並沒有過多久,隨著因為袁術和陸康不和,袁術派遣孫策攻打廬江,陸康堅守不住,兵敗身亡,而在此之前,陸康已將陸遜與自己的兒子陸績送到了吳郡,便來到了陸俊的家中和陸俊家中的陸瑁一同讀書。
結果又是沒有多久,陸俊便是飛來橫禍,勾連到了於吉巫蠱孫策一案……
“今世擾擾,待叔父走後……可閉門靜讀,切切不可招惹是非……”陸俊沉聲交代著,“遜兒需謹記!不可或忘!”
“唯!孩兒謹記!”陸遜叩首回答道。
陸俊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起來吧,坐。某將新釀之酒掘出,送與各家……汝可知之?”
陸遜將臉上的淚痕擦了擦,重新坐下,默默的點點頭。
“哦,不妨說來聽聽……”陸俊搖晃著酒碗之內的殘渣說道。
“叔父之意……”陸遜抬頭,看著陸俊說道,“其一,此酒原本應深釀十年,此番變故之下掘取之,送與各家,又寫明十年釀……此番陸家折損,各族應允情分,照拂陸氏十年之意……”
陸俊哈哈大笑,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一飲而盡,“好酒,好酒!”
“其二……”陸遜說道,“新釀之酒必然苦澀渾濁不堪……然陸家之酒陸家釀,陸家已取飲之,其三……”
“好了!不要說了!”陸俊打斷了陸遜的話語,然後看著陸遜說道,“好!陸家有汝,吾心亦安!”
陸俊親自給陸遜打了一碗酒,然後遞給陸遜說道:“天不絕某陸氏之路,有麒麟兒如此,幸甚!幸甚!來!共飲之!”言語之間,已經是不再將陸遜當成是晚輩,而是平輩一般。
陸遜趴下,向陸俊叩首一拜,然後端起酒碗,大口喝下。
沒有發酵完全的酒水,充滿了各種雜質,沒有充分的時間讓乙酸變成乙醇乙酯,自然酒水不可能有什麽醇香,喝起來就像是一碗酸澀的苦水一般。
“好酒!”
“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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