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從到了上黨開始,一切都走向了他們所看不懂的方向。
沒有所謂高規格的待遇,也沒有什麽對於袁氏榮耀的敬重,就像是對待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尋尋常常的士族子弟一般……
這個斐潛到底是怎麽想的?
難道說驃騎已經像是當年的董卓一般,進入了瘋狂狀態,完全不當士族子弟是一回事了麽?那麽自己帶著袁尚過來,豈不是就像是對牛彈琴一般?
郭圖逢紀惶恐不安,哪裏還能有什麽心思去安撫袁尚?
可是,隨著一路行來,道路兩側的農業和村寨,又讓郭圖和逢紀迷惑了起來。
因為正常來說,如果驃騎將軍斐潛,真的就走上了董卓的老路,那麽周邊的農田和村寨,不會如此的祥和且有序,更不會有農夫在田間勞碌的時候還能唱幾句歌謠……
當時董卓亂關中河洛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人間慘劇,而現在,這眼前的一切,無論如何都與慘劇掛不上任何的關係吧?
所以郭圖和逢紀就很自然的推測到了一個令他們極其失望的結論,驃騎將軍斐潛真的不在乎有沒有這個的加持,自然也就不用表現出什麽之類的姿態來……
若是袁尚真的沒有了價值,那麽對於郭圖和逢紀來說,也就等同於手中握著的,不是價值連城的玉璧,而是一塊破石頭。
那麽怎麽辦?
還有什麽可以賣的麽?
到了最後,似乎也就是剩下了對於冀州的了解,和潁川的一些人脈……
而這些東西,驃騎將軍會感興趣麽?能出多少的價錢?郭圖和逢紀都感覺到了相當大的壓力,並且一路之上絞盡腦汁在不斷的核算和推演,企圖在見到了斐潛的第一時間,就能最大程度的展示自身的才智和價值,獲取一個更高更好的職位。
因此郭圖和逢紀不但不怎麽理會袁尚,連兩個人相互之間也漸漸沒有了交談,畢竟都是知根知底的,萬一自己那點想法被對方抄襲過去,自己豈不是吃虧得要死?
一路之上,這種詭異的情形保持著,就連負責的馬越都有些看出來了。馬越新接到了調令,然後繞道太原去了上黨,便負責帶著這樣一行人過河東,進入了關中地區。
不過馬越也懶得理會其中究竟怎樣,不說話也好,隻要路上不出什麽幺蛾子就成。
行行複行行,當長安城一大五小的輪廓在天邊漸漸凸顯出來的時候,馬越不由得熱淚盈眶,神情激動。在陰山之時,就聽關中來人吹噓醉仙樓的菜肴多麽多麽好吃,天香樓的美女多麽多麽的妖嬈,當時他隻能是直著脖子吞著口水,而現在,哇哈哈哈……
和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的馬越不同,在隊列之中的袁尚郭圖逢紀三人,卻徹底的失望了,因為很明顯,別說所謂的規格了,就連二十裏的待遇都沒有!
袁尚突然大聲的叫著。
馬越皺了皺眉,收了臉上的笑,雖然有些不耐,但是依舊拉住了戰馬,微微回頭看向了袁尚。
袁尚在車上直接拜禮,
馬越咧了咧嘴,然後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袁尚,打馬向前。在馬越看來,也就通稟一聲而已,不算是什麽太大的事情。
然而在隊列後麵的郭圖和逢紀卻麵麵相覷,這個熊孩子,到底想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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