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舊的時代,不管怎樣都會過去,而新的時代會緊跟著到來,在新舊時代的交疊過程當中,每一個的個體是渺小的,但也是偉大的。
就在斐潛還沒有完全從這個消息影響當中擺脫出來的時候,崔均來了。
崔均拜倒在堂前,表情惶恐。
至於崔均為什麽急急的從太原趕來的原因,想必傻子都能清楚。
斐潛沉默了許久,上前將其扶起。
斐潛說著,便是出了驃騎將軍府。
出了長安之後,沿著渭水往西走一段路,便能在渭水河畔,看見一座莊子,而在那個莊子的對麵,還有一座正在平整地基的土地,顯然是要在開春土地化凍之後再開始建設。
雖然沒有進到莊子裏,但是站在山坡上的崔均,依舊能看見在莊子門口的大牌匾上的字。
山坡之上還有些殘雪。
斐潛騎在馬背上,呼出的氣息在空氣當中形成淡淡的白煙。
據說零下二十度,或是更低的時候,呼出的氣息連白煙都來不及形成就會被凍成了渣。斐潛不知道這個說法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他根本不想要去就這個問題去嚐試實踐一下。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大漢的冬天,越來越冷了。
之前斐潛還在雒陽城中的時候,冬天有時候隻需要多穿一件大氅就行了,而現在除了大氅之外,不僅是要穿皮甲禦寒,還要在皮甲內部墊上新出產的棉花,然後才能在野外比較自如的活動。
比較那幾年大漢溫暖的冬季,現在或許相差了有近十度。一年降一點,回頭一看,便是感覺相差了許多。
就像是眼前的飛熊軒。
飛熊軒當中原本有兩個人,後來走了一個,現在隻剩下了一個袁尚。
不過很快這裏就會迎來新的住戶了……
劉璋。
如果半路上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大概六個月之後,劉璋就會成為這裏的住戶。
住在飛熊軒裏麵,免租金,有單獨的房間,也免餐費,一日兩餐的定食,還有免費的服裝,每年發一套冬裝一套夏裝。可以看書,可以發呆,想躺平就躺平,想發瘋就發瘋。唯獨就是不能出莊子,而且時不時要成為旁人的。
就像是現在這樣。
斐潛微微抬頭,眺望著飛熊軒。他懶得進去,也不想和袁尚打什麽招呼,亦或是在袁尚麵前去展示優越,斐潛隻是有一些感慨而已。
當年斐潛在雒陽的時候,他別說去見袁紹袁尚了,就算是想要去見袁家府邸裏麵的管事,都沒有門路。到潁川參加荀氏別院的宣講,周邊的人一口一個的呼喝著,將斐潛擠到一邊。在酸棗,人都不必到場,那些勾心鬥角的兩千石,也不得不將盟主的位置高高的舉起,奉到袁紹的麵前去……
當年誌得意滿的袁紹袁本初,可有想過他自己最喜歡的孩子,會有朝一日成為其他人的的景色,擺在院子裏麵專門給人看?
崔均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麽,或者說因為在野外天氣寒冷,臉色有些發白。
斐潛微微抬頭,
崔均袖手垂首落後斐潛半個馬身,眨巴兩下眼,側耳靜聽。
斐潛將雙手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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