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鄭玄麵前的,便是隻有兩條路。
原本那條跟斐潛相反的道路,顯然是不可能繼續走了,而且鄭玄也不可能會跳出來去批駁斐潛在的注解有什麽不對……
因為不管怎麽說,都繞不來那個,所以當下鄭玄不得不改自己的注釋,但是怎麽改,卻是難題。一個方向便是將原本自己開出來的後門堵上,就事論事的按照《禮記》的本意,就隻說行車之禮,不摻雜其他。另外一個方向當然就是和斐潛保持一致,將原本給的後門,換成了的枷鎖。
看起來,似乎是選擇老老實實,就事論事更妥當一些,但是鄭玄怎麽都覺得有些情況不對勁,直覺告訴他若是鄭玄真的這麽做了,很有可能又將要掉進另外一個坑裏麵。
一名仆從在廊下稟報道,
鄭玄揚了揚眉,臉上露出了喜色,
不多時,國淵走了進來,拜倒在鄭玄之前,
鄭玄走了上來,扶起了國淵,
國淵一身玄色素衣,除了腰帶上垂著僅有一小塊的玉玨為裝飾之外,渾身上下簡樸得就像是一個農夫。麵色略微有些黝黑,顯然是日常風吹日曬所致,和一般士族子弟白白胖胖的樣子完全不同。
國淵依舊是恭恭敬敬的說道,
鄭玄點了點頭。
鄭玄拉著國淵,到了廳內坐下,又讓仆從送了些漿水和幹果點心來,詢問了一些國淵路途上麵的見聞和經過,最後才問道,
國淵點頭稱是。
這兩天最大的事情,莫過於青龍寺的公審了,長安三輔之內,沸沸揚揚。
鄭玄沉吟了一下,然後將桌案上他原本的《禮記》注解推到了國淵麵前,.伍2⓪.С○м҈
國淵先向鄭玄致意,才伸出雙手恭敬的拿起了鄭玄推過來的書簡。
鄭玄看著國淵的動作,不由得微微捋了捋胡須,他有些猜到國淵會說一些什麽了……
果然,在片刻的沉默之後,國淵將書簡重新放在了鄭玄的桌案上,然後低頭說道:
鄭玄微微皺眉,
國淵果然選擇了這個方案,就像是他這個人本身一樣。
正直得就像是一塊石頭。
鄭玄皺起眉,手指在書簡上敲了兩下,
國淵微微一拜,
鄭玄的眉頭微微鬆開了一點,
國淵低頭說道,
鄭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捏著胡子,沉吟不語。
鄭玄留下這些,並非完全都是為了他自己。他現在一把年紀了,即便是能用這些,又能用得多久?鄭玄是經曆過黨錮之禍的,那個時候他就在想,若是有的話,說不得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經學子弟,包括他自己在內,蒙受了那麽多的不白之冤了……
可是現在國淵的話,又讓鄭玄迷惑了起來,難道說自己這麽做,未必是對的?
莫非這就是驃騎之意?
那麽,究竟什麽才是對的,究竟要怎樣做,才能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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